十年之后遇上第一故人
十秒钟之后,我让那四个彪形大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而站在不远处的另外四个,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我也不追,只是跟在他们后面,慢慢往地宫深处走去。为什么?怕动了胎气让宝宝受到伤害,那样我就完蛋了。我七拐八绕的行进在地宫经过刻意整修的石板路上,可精精儿似乎没有一点反应。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对是错应该有点反应才对呀,可她好像睡着了。这样我只好自己判断,能藏在如此隐密诡异的地方之人,绝不是什么好鸟!我能想像得出来,这个地方肯定不一般。
年龄实化成石头会不会形成融洞?我不知道。洞的意味似乎被人运用到了极致,可洞还是洞,年龄还是年龄,实的虚的都有。这问题出在哪呢?我想不明白,因为我想了个想不明白的事,其实也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可我在行进当中,必须得想问题才行。因为为了想而想,想得问题就可能毫无意义。毫无意义就说明了它的价值,只是把想进行下去,别让脑子成为石头,有没有年轮,它都不会成为一个树,因为树被人占领着。一棵很奇特的歪脖树上坐着一个头上插满羽毛的人,让我惊奇地想问自己,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茫然无措的我怎么就走到一个远古的野人族群里来了?我是不是还在穿越,而且穿越到了文明之前的荒古年代?那我可就有得苦吃了。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却有人问我问题:来者何人?我一听这问题,心想果然出问题了,连问话都用文言文,那我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用文言文思考问题的习惯,更没有用文言文说话的习惯,那我就先看看再说,可我刚这么一看那满头插满羽毛的人,不就是那个,那个蓝馨酒吧的阴阳人吗?这在搞什么鬼?当在台上唱大戏呢!
然而那阴阳人没当这是在唱戏,而是平常每天都要面对的事,就像是坐办公室一样。他慵坐在那古里古怪的石丛中歪脖子树弄成的椅子里面,又一本正经地问道,“来者何人,突然造访有何指教?”“我到要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在这装神弄鬼?”“岂有此理,吾等仍地藏菩萨坐前之地八仙是也!在此立宫造殿仍为人间收尸造坟,如此殊大之功德,岂能与装神弄鬼等同之?”“什么叫地八仙?你在蓝馨酒吧里也是如此这般地和老板说话?”“这,这个……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谁要你装扮成那个样子的?哦,对,那面具呢?”
遇到无常鬼了,真是走到哪都有麻烦!阴阳人自言自语一阵之才说,“留在派出所里了。那面具所代表的人到底是谁?怎么那么多人问他?”“你装扮成他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是谁让你装扮成那个人呢?”“这,这……我可不能说,否则他会毁了我这地宫再杀了我!”“你以为我不会吗?”“怎么会连说的话都差不多?”“在我之前还有人这样问过?”“给我面具之人就是这样说过的?”“谁?”“鬼知道!”“看样子,你还是没被人收拾够,要我再收拾你一顿?”这时一个同样穿着古怪的人跑进来报告,“禀宫主,他们杀进来了!”
故意这样演绎剧情,还是真的故事来了?我暂且看看热闹,且看阴阳人如何应对。我还得藏起来观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我一出现就有故事发生?眼见着这个所谓的地藏门八人一组,一共聚集了八组,当然包括被我放倒的那一组,全都围绕着那被称之为宫主的阴阳人周围,严阵以待却又毫无任何章法。如此迎敌肯定要吃亏,何况他们的武器都是一条条浑圆的粗木棒。他们用这木棒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抬东西一等一但要用作武器肯定不行。那东西抡在手中样子是很吓人,但没有实战效果,甚至是有力使不出来。只是不知他们行不行,或许他们长年抡这棒子顺手也说不定。
人从地宫的另一头一拨一拨地逐渐涌现了出来,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不多一会儿,竟涌出了一百多人!而且为首之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十来年没见过面的毛皮!我内心狂涌一阵阵难以言状的激动,还有那百感交集的晕炫感觉。我知道,有毛皮出现的地方,几乎就有蛋壳存在的影子。我强压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严严实实藏在石头后面,且看事情如何了结。这次我学乖一点,从头到尾我都不露面,因为只要我一露头,毛皮的仗是干不起来的。这样一来,蛋壳就完全没有出现的可能了。只要我藏着,或许有意外。
生命在这个时候就真的会变得那么多余,多余得有如脆弱的蛋卵轻轻一碰就碎了?我不信,但那拉开生死较量的场面是很吓人的。眼见从外面冲进来的人把所谓地藏门的人围在地宫中央,只有阴阳人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很是古怪的石丛中间。他一声不坑地一味冷笑,却约束手下不急着动手,所以场面沉寂压抑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就等最后爆炸的那一秒的到了。阴阳人等所有人静静地无声戒备的时候才开声,“特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见谅见谅!”毛皮怪眼一翻,“少来这一套!让不让地盘,一句话!”
“同意地盘出让给你们,我们何如?不出让又如何?”“不是给你们准备好了新地盘了吗?”“我们地藏门数百年来的根基就这么拱手送人了?我能死得安心吗?”“换个地方做生意而已,什么死不死,不就是抬人下葬吗?不是我们罩着,你们早就完蛋了,哪还有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机会。宗主给你们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否则自己被人埋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后悔可就太晚了!”“那就是没得选咯?”“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那也叫机会?分明是陷阱!”
“死皮赖脸是没有用的,何况陷不陷阱那都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你把事情办砸了。既然没有完成任务,就得接受惩罚,这是事前约定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那是你们使诈!”“那也是你的事!”“也就是说再无道理可讲也无情理通容的可能了?”“大概就是这意思!”“那就干吧!”毛皮见对方已经下令,便双手一挥,“上!”眼见他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还是没忍住大喝一声,“你们还是别动手的好!”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发现了可以把蛋壳逼出来的办法。从毛皮的作派来看,蛋壳并没有随同一起来,我只好出面制止这场打斗,因为我要用他们演一场好戏!
聚在一起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向我,我也是老毛病又犯了,“毛皮,好威风啊!”毛皮一见我立马变成霜打的茄子威风全无,远远地恭恭敬敬回答道,“不敢,老大!”“十年不见,还跟着蛋壳混?”
“离开他我又能干什么?”
“分明是你不想吧?这样,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什么办法?”毛皮乖乖放下一切向我走来,我一拍手就把他穴道封了。毛皮动弹不得地问,“您这是干什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