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无心的人看见再发无心的感叹,却被有心的人听去。
丛秘书再次推动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我似乎少考虑了一件事。
那是坐轮椅的形象问题。
我没摇着诸葛亮的扇子又怎么扮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呀!
唉,真是百密一疏!
哈哈,我笑着。
一进入现场,我就被那古怪的音乐震晕了!
我没按习俗安排什么唢呐锣鼓铜镲队呀,怎么会有这些,怎么回事?我问师迪。
他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不知道!
我要他去问问。
有这些东西,热闹是热闹,可我觉得只是热闹了他们自己,可震晕了别人。
这样子的话,群歌乱舞还怎么继续演下去呢?
师迪回来说,这是族长的心意,临时加得!
嗯,心意?把他们安排到最后,等我们行动完了,他们爱怎么闹便怎么闹,现在,不行!
把我们的人一个个震成发瘟的鸡,还怎么行动?开玩笑嘛!
去跟他们协调!
师迪转身又去了。
眼看到场的人越来越多,但我知道无法做到让每一个人都到场。
有一些都定居在了外地,而我发喜贴请柬的时间是在一个星期以前。
比如说杨心儿,嘴里说尽量赶到,可要是赶不到呢?
杨心儿的缺席让我大感失落,这是我这次策划唯一不爽的事,不过贺礼还是准时送到。
这弄得好像我是自己结婚似的,兴奋得很无奈。
定要推脱的还有欧阳红,他说他在值班来不了,我又能说什么呢?拘留所毕竟不是别的地方。
好在姚婧芳一定能到。等会我要好好作弄她一番,替柳烟儿泄泄私愤!
还有比如说葛莉莉,都出世仙游去了,要她再入世参加俗世婚礼,这不是亵渎她的信仰么?
请柬早就发出去了,有没有回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随便想一下,竟有这么多人不能到场,真有点遗憾些许难受。
万千次特别叮嘱柳烟儿和跟庇虫,一定要大度一点,特别邀请那个差点要了柳烟儿小命的刘海酷范。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不会来的。
但我想,只要他到了,嘿嘿,我这场策划就成功了一般!
只是这种希望很渺茫,渺茫得没有一丝可能!
如此看来,我的这场策划还是没我想像的那么完美,也就没有那么令人兴奋了。
我一下就象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唧地打不起来精神。
般般件件这么集中起来一想,我还要不要主持婚礼呀!
结婚总得喜庆一点吧,何况是我第一次主持婚礼耶。
哎,不想了,再想我就要崩溃了。
可还有一个人是来不了的,那就是1号,那只死猴子,高高在上的。
请柬还是我垫起脚才递进去,回音也好像刚从冻库里释放出来似的,冷得我直哆嗦。
他的贺婚红包是他的秘书转交给我的,但他当年给母校研发的情景再现系统,又是谁搬到了结婚的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