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银行抢劫案
暴风骤雨刮顽凶,凶器离地三尺动。
这是一种什么景观,实在是有点大夸张了,可事实总归是事实。
我蒙头蒙脑来到指控中心,1号阴沉着脸问我,“受伤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没出去呀,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医院太闷了!”
“当面撒谎!我跟老刑(2号首长)差点把医院找了个底朝天,哪见你半点影子呀?”
“啊?那可能是刚好赶上我到外面去买东西,没撞上吧!”
“行了,案情严重,就不扯这闲皮了!”2号赶紧岔开话题,转移到案情分析上来。
风云变幻似地分析案情又不是我的专长,板着面孔叫我来做什么,指挥交通么?
可别又让我指挥得四面八方全赌车,自己却一个人在车流中间独自跳疯人舞。
我一边在心里发牢骚,一边听他们说案情。
也许这个说字可能更适合我的性格,只要他们说什么案子,我一般都能记得很清楚。
可他们动不动就开案情讨论会,我都快被他们讨论成乞丐了。
既然都成了乞丐了,那我就坐在本不该我坐的位子上去乞讨点牙慧吧。
骤然爆发的事情肯定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要不怎么叫抢银行呀?
其实准确地说,不是抢银行,而是打劫运钞车。
运钞车上的押运员全副武装,不仅仅是有枪,还有其它装备。
打劫运钞车,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可押运员并没有开枪呀。
一死一重伤的都是储蓄所的工作人员。
那是早上刚上班的时候,几个铁盒子在荷枪实弹的押运员护送下,从运钞车上抬下来,办完交接后运钞车就离开了,又怎么打劫呢?
雨刮子刮玻璃,下不下雨都可以动,那可都绕在原点上来回摆动。
也就是说,我听来听去的,那不还是打劫银行吗?
弄得我就像是那雨刮子,有没有刮到雨水灰尘,我都得围绕着他们说的话,在那空无一物的意识玻璃上回刮动着。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得找点喜欢的事情来做。
我坐到旁边,独自翻看储蓄所的监控录像,懒得理他们总在那反反复复说着几个内容差不多的词语。
储蓄所工作人员打开卷闸门,准备开门营业。
于是搞卫生的搞卫生,准备资料的准备资料,启动电脑的启动电脑,反正是一天忙禄的开始。
刮起晨风的时候,响了一声喇叭。
两个全副武警的人员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护送两名工作人员去抬铁盒子。
铁盒子抬到柜台上经过银行职员检验核实无误后,她便在运钞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递过来的单子上,戳了个印章。
运钞员持牢上运钞车后,运钞车鸣了一声喇叭后就离开了。
铁盒子在两名工作人员的注视下被打开,一叠叠钞票要再次一一核实后,才放入保险柜里。
突然“呯”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震蒙了。
顽固的铁栅门还没来得及锁上,便冲进两个黑衣男子,蒙着脸高喊,“打劫!”
痩一点的黑衣男子持一支自制的双管短土枪,示意大家靠墙蹲着。
胖一点的男子持一支长一点的仿制的双管猎枪。
刚才警示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也就是说,他的枪膛里还有一棵子弹。
瘦子拉过铁盒让胖子装钱。
胖子拽出两只编织袋,动作麻利地往编织袋里装钱。
靠,用编织袋去打劫银行?!
胖子就像在自家地里装码在一堆的红薯似的,一下就全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