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我吃进去的那几个烤红薯,早给几个响庇给放光了。
此刻饥肠辘辘,倍感力乏,我得保存点体力,以备再战。
说到响庇,便见几道耀眼的光芒刺破黑暗的空间,曲折婉延地从远远的后面横空过来,闪烁着我的眼眸。
继而几声沉闷的响声缓缓滚动,恰如我吃完烤红薯之后的反应,臭不可闻!
我坏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才徐徐地往前追去。
向前延伸的通道时而弯曲狭窄时而毕直宽敞。
随着通道的不断深入,石壁上的光泽也越来越亮敞明显,几乎有一种荧光被逐渐透视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自然景象,虽然洞里的可视程度越来越高,空气却似乎越来越稀薄。
我渐渐有了一种室息得全身乏力的感觉,只好放缓跟进速度,用手扶着石壁慢慢前行。
而代表蛋壳的光标移进的速度,却没有这种反应。
只有在他意识到我已被落下,他才放慢速度,似乎特意在等我。
等我慢腾腾跟到他放慢脚步的地方,我发现有一个发光体,在一个很明显的突石上,静静地在跟我打招呼。
我很好奇,趋近一看,发光体下压着什么东西。
我亮起一个通讯器材,发现压着的竟是一个布条。
布条上面是用什么发光的东西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此物有毒,含不含着,请便!”
嘿,真是久违的字体,陌生了的语气!
换作小时候,我偏不信!
此刻,我却在问自己,他这什么意思呢?
我一时竟然难以下定决心!
心念电闪之际,历史似乎已经穿越了千百万年,让我茫然失措!
仔细权衡一下之后,我便想,既然他仍不忘小时候的把戏,我又为何不能尝试一下儿时的记忆,看看这鬼东西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拿过发光体,也就跟个石头差不多。
既使这东西再有毒,我只用舌头添一下,也不致于就会被这鬼东西毒死吧?
再说,如果真有人要下毒,谁还会提醒被中毒的人呢?
此刻,我已经窒息得要张大嘴巴才能正常呼吸了。
要继续跟进已是千难万险,何妨试试这稀罕之物呢?
我把那发光体慢慢凑近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添,一阵麻涩麻涩的感觉在舌尖上滚动。
继而一种苦堪堪的味道传遍整个口腔,让酸涩的感觉刹时间封住了所有的味觉神经。
就在所有感觉被冻结的时候,一股酸水从腺体中分泌出来,将涩结的感觉一一中和回来。
于是一股清甜之气渐渐生成,随着唾液下咽,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有了一些松动。
可我仍不敢全然将发光体含在口中,到不是怕它真有毒,而是担心涩结得太猛,让自己丧失味觉,那我可就真的很乏味了。
我只有每次用舌头添尝之后,等涩劲一过变成清甜之气下咽,我才接着尝试下一个回合。
经过几次尝试后,味觉神经适应了这种来势凶猛的涩劲之后,我才敢把发光体含着口中。
片刻之后,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消退。
于是我们又开始这种古里古怪的追踪游戏。
可我实在不明白,他蛋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