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荆州
这人啦,永远都只有后悔药吃,只是这药无处可买而已,否则真不知道,这世会变成什么样子。
管它完蛋不完蛋,先渡过此劫再说,即便是在劫难逃,我也不会后悔。
我自然就用不着买什么后悔药,让卖药的人自个儿去垄断这些后悔药吧。
只是我的脚疼痛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唯有用胡思乱想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减缓甩脱不掉的疼痛感。
疼痛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越是想着它,它越是臭美,让人痛到不行。
你都懒得搭理它,它独个儿痛着痛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只好跟着你懒,懒到懒得去痛了。
可我真的是走不动了,磨磨蹭蹭地到底走了几天几夜,我跟原始时空一样混沌不清懵懂难明。
如果硬要说我还有一点意识的话,那就是我已经意识到,我携带的葡萄糖液已经越来越少了。
小小的木乃尹一直都是哭着的,现在却不哭了。
我想,她肯定是饿得都没有力气哭了。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能想的办法就是要知道,这该死的逃生之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也许我还好说一点,这小胳膊小腿的木乃尹,又如何才能挨到逃亡的终点呢?
我走一步算一步,走到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十万八千步了吧,也许还不止。
如果穿过地心的话,我应该已经走到地球的另一端了。
可这逃亡的路怎么就那么远呢?我都可以横穿地球了,难道这逃亡的路都远过地球的距离了?
那我现在,岂不是已经开始在太空中漫步了?
难怪我要不断地吸氧,否则我的肺就要像地府第九宫一样,炸得灰飞烟灭!
可我为什么没有把我的肺给炸掉呢?因为我要靠肺来吸收氧气,我便是饿得再怎么糊涂,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可我为什么要把地府第九宫给炸掉呢?现在我是没办法说清楚!
当时,也许是一气之下,血涌脑门昏了头。
也可能是其它一切的可能……不管怎么说,炸掉了的已经不可能回头,只是我不明白,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什么东西都没拿到手,怎么就动手了呢?
说真的,当时情况真的很危急,警铃大作就已经够让人心烦的,大批武装人员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更让我紧张得不行。
我不出此下策,我还能逃生到现在?
只是动手之前,我应该先拿得证据再说。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如果1号问我,“钱呢?”
我会不会举起小小木乃尹对1号说,“在这呢!”
1号的脸会不会被我气得象个绿巨人一样阴沉着绿脸怔怔地问,“就这?”
我是肯定会说,“怎么,她不值那区区几十万块钱?”
唉,嘿,如果按我刚才的思路想下去的话,我真不知道他们那来那么多钱,用来建那么豪华又科幻的地宫!
这里面的问题一定大了去了,现在被我弄一大堆的酒精,烧成了一个个蓝色的火焰。
火焰燃过之后,连一点灰烬都没给我留下!
真正个大意失荆州呀!
我无可奈何之际,却有两点绿色的焰光,对着我不停地闪动,似乎在嘲弄我的愚蠢!
这是什么呀,竟敢嘲弄我?
我不知道哪来的精力,一下就提起神来!
这有人?那我的,哦,是我们的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
只是黑漆漆的,我怎么也找不见人影!
如果不是人影,那又是什么东东?
不会真的有鬼影吧?
我做了那么多天的鬼画符,难道就真能撞见鬼了?
我不信!
我拽过手电筒,已经变得微弱的电光射过去,鬼影到是没见看,“吱吱”惊叫到是听了一大堆!
我再顺着声音射过去,我的妈呀,原来是一大堆的老鼠!
吔,既然有老鼠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吃的东西!
只要有吃的东西,我就不会再饿得头眼昏花!
看来这次,我又得和老鼠争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