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凶第六夜
“你还说得那么无辜,那无名女尸案,你又怎么说?”
“在这个世界上,我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没必要解释任何东西。
我知道自己的罪孽,可也还能记得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得提醒你,老大,你的对手就可能是你最亲近的人,既是你的同学,也是你的顶头上司。
可惜的是,我拼死都没有拿到丝毫证据,很遗憾。
我这一辈子遗憾的事实在是太多。
我在家,名义上我是老大,可头上偏偏有个姐姐,于是,我到社会上去闯老大。
眼看着老大的名号稳稳的就要戴在我头上了,老天又偏偏安排一个老大来,而且还是个女的!
我不服气,可我斗不过老天,人常说人定胜天,也就说说而已。
不然,我好不容易说动两位师兄,来帮我谋夺老大的名号,可最终倒是成全你一段美事。
为他人做嫁衣便是我不如意事最集中的体现,不过能为你做嫁衣我倒是心甘情愿,因为从小我就敬畏着你,爱恋着你。
可不如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数都数不过来,大概就因为小时候去偷一个老太婆的鸡蛋,被她用鸡蛋砸,还被她骂成蛋壳精,一辈子没心没肺!为了倒掉这种霉运,我就以蛋壳为名,可倒了一辈子都没能倒掉这种霉运,大概就因为老太太的嘴开过光吧。
如果仅仅因为这些,我也用不着耗费我最后的弥留时光,胡说八道。
我想去当兵,特别是想去当水兵,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留级,我都要去当水兵,可老天爷真会开玩笑,竟然给我安个什么断鼻梁。
于是我又想着去做一个警察,哪怕是协警也好,却偏偏又被人骗成个哈呼噜。
这种本来并不存在的极端学术,却不知道从那个混蛋手里开始,钻研成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规矩套路,并且大有形成一整套理论学说的可能。
这种寄生于所谓虚无的理论,依附在爱情理论之中又游离在爱情观之外,就像在女人的躯体里提取香源一样,既荒唐又惨无人道。
这门邪乎乎的门派,不仅惨无人道地伤害着女人,也同样悲戗着男人,那种剥不掉甩不脱的痛苦,让人永远在极端的恐慌中肆虐着女人,为了那一刻的欢愉,却要用女人的性命做代价。
这种比毒品毒上千百倍的梦魇让人变成吃了老鼠药的老鼠可怜兮兮地被人追着打,还要去吃老鼠药才能换得多活一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