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离去而复返,取了画卷前来,双手恭敬地奉上,“冥王,此画卷便是冥王您老人家的画像!”
将手里那曼陀罗随手扔了,那花落在地面,顿时开出一地的曼珠沙华来,伸出手接过画卷。
白皙通透的手解开画卷的红色丝线,缓缓打开,那画像之人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映入眼帘。率先浮现的,是那三千青丝,一条红色的丝带,再是那饱满的额头。
眉间一点朱砂痣,染就一树芳华,美如画,大气磅礴。再往下,是那长而卷的睫毛,涟漪生色,惑饶桃花眸,星波点点。眉眼弯弯,如含春波,
看着这一幕,陌念拿着画卷的手,微微发抖,迟迟并没有将画卷继续往下铺展开来。目光直直的看着那桃花眸,那朱砂痣,那三千青丝仅用一条红色的丝带束发,霸气侧漏,风华绝代。
她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只是那一身红衣,让她很是熟悉。低眉,看着自己那一身红衣,眼波流转。
盯着那画,看得出神,这副姿态,这副模样,是不是跟她几分相像,良久,她那微冷的声音响起:“言书离,你可有镜子借我一用?”
言书离本想,他是男人,这女人之物,他没樱转瞬一想,他要回话的,是冥王她老人家,就算是没有,变也是要变出来的。如此一想,他用了术法,变出了一面光滑的镜子来。
随后双手奉上,语气恭敬:“冥王!”
白皙的手,拿起那冰凉的镜子,看了眼言书离,“你临时变的?”
言书离倒没想到,冥王她老人家现在还只是凡人之躯,就已经能看出这手里的镜子是术法所化之物,心里更是佩服不已,不愧是冥王,一如既往地厉害,让他敬佩!
看着手里的镜子,陌念迟迟没有勇气拿起来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既期待着,又有点忐忑,难得第一次,他没有勇气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吐了口气,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拿起镜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桃花眸,朱砂痣,红色面纱。与画像上的人,俨然一个模子刻画出来一般,‘哐当’一声,手里的镜子掉落在地,瞬间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在空气里。
言书离听到动静,抬起头看着陌念,语气担忧:“冥王?”
虚抬了手,陌念极冷的声音道:“没事,不必上前。”话落,专心的看着手里的画卷,她果然就是冥王!
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从始至终,冥王都是同一人。而无心,不过是个牵引者,受自己所停也许,这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至于为什么计划了这一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将画卷剩下的内容铺展开来,果真是红色面纱遮掩倾城之颜,红色轻衫,血玉铃铛,这画面,像极了她从紫樱摇扇上看到的那个人,看不清样子,但是那气质和气场,如出一辙!
原来,她既是妖王,也是冥王。虽然有待考证,但是八九不离十!合上手中的画卷,转过身,将它还给了言书离,“言书离,你与无心之间,是不是认识?”
听到陌念这问题,言书离接画卷的双手一僵,眼里微茫转瞬即逝。
将那画卷心翼翼的收好,言书离语气恭敬地回道:“回冥王,属下确实与无心上神认识,她时常来这冥界与冥王您老人家聚,久而久之,属下便于无心上神熟识了起来。”
没有继续问下去,陌念转移了话题,“三润智一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十八日已经过去许久,他理应到冥界了?”
言书离见陌念转移了话题,舒了口气,暗自庆幸陌念没有继续问下去,生怕冥王老人家不心就问了他们的现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理了理思绪,言书离恭敬道:“已到了冥界,就在孟婆亭旁,不愿喝孟婆汤,终日看着奈河之水。”
“嗯,他不愿喝就不勉强他,让他继续留在孟婆亭。好生看着他,再过几年,便是他的国家消亡的到来,到时候要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国家,是怎么消失在板块的运动郑”
不仅仅是三润智一,还有那些冥顽不灵、冥顽不鼓日木统治者,想要打华夏帝国的主意,可是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柏崇结衣也好,柏崇夜也罢,上至国家领导者,下至无知民众,都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的!
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日木这个国家了!她倒是想要看看,把主意打到华夏帝国的日木统治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言书离没再话,安静的立在一旁,他是这冥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阎王,无上的光荣,也就只有他知道,若非眼前的冥王,他又怎会有今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