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像只猫咪般喝着杯子里的水，陌念含笑的眸子，看着她身上的所有污秽物化着黑色的雾气消散，眼里一闪而过的欣慰，空间水的作用，如此强大。

仅仅几滴而已，效果就这么明显，看着墨歆恢复如初的身体，甚至比从前更好的身体，看着她一杯水喝完，问：“还要吗？”

摇摇手拒绝，一杯水喝完，墨歆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也轻松了起来，那股疲累感和无力感，都不复存在，整个人就像是重获了新生一样。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水杯，抬起头看着陌念，只觉得不可置信，“念念，是你，对吗？你在水里施了魔法，让我的身体变好了！”

她想问的是，是不是陌念在水里放了什么，让她喝了这杯水，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又觉得匪夷所思，不知道该怎么问。

拿起她手里的水杯放下，陌念的神色一贯的冷淡，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她摇头，否定了。

“也许啊，是你墨妈妈对你照姑很好，才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得那么好的，又加上我来看你，你心情好，喝了热水，暖了身体，就觉得我在水里施了魔法。”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墨歆觉得陌念的话有道理，墨歆觉得，或许是跟她平时坚持跑步锻炼有关吧，身体素质好了，恢复起来，才会更轻松、更容易。

“念念，我想出国了，想趁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不同的人文风景，就当是散散心。”

墨歆这话时，眼里是无法言喻的痛楚，对她而言，帝都明明是她所有美好记忆的开端、开始点，到最后却成了她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痛，这个地方，对她太不友好。

听她要出国，陌念也没劝她，也没正面回答她，只是问她：“你手上的戒指，你自己亲手取下来的？”

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无名指，看着那空落落的手指，墨歆点点头，从比附的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来，“嗯，我嫌带着碍眼，就取了下来。还给墨琛，他不要，又塞回给我，我懒得带，就随手放在兜里了。”

墨歆的声音和话语，没了从前的轻快，只又满腔的沉重和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成熟得太过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不悲不喜，毫无情感起伏。

“你恨墨琛吗？”想了想，陌念看着墨歆，到底还是问了她。

看着女士西装，帅气干练，优雅高贵的陌念，单是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并拢，她很懒，身体斜靠着椅背，尽显慵懒，饶是如此，也是好看不已，让看的人，都移不开眼来，那张脸，那身气质，那身气场，真的太过引人夺目。

“念念，我该怎么回答你呢。”轻叹了口气，墨歆嘴角无力的扯起一抹笑来，“于情于理，我都该恨的。可是，我还是恨不起来，我这一切，是他带给我来的，没有他，我不知道会是怎样。”

“只是，命运造化弄人，他是给了我十八年的美好回忆，却在一夕之间，那些美好的记忆，在她推我滚下台阶的瞬间，化作泡沫，消失在那晚的雨季里，连同我的孩子一起，不复关明，永存黑暗。”

“我是不恨他，可是也爱不起他了，看着他那张脸，那些记忆，历历在目，让我痛苦煎熬。”

陌念想，她大概明白了墨歆的想法和处境，伸出手拉着她的手，问她：“你想出国旅游，去哪里？”

“不知道，漫无目的随便走吧。”墨歆抓起陌念的手，眼神认真的看着她，：“念念，今的这些话，你别告诉墨妈妈他们，我不想他们担心我，是我欠他们的，我这条命都换不清的。”

“好，我答应你。”反手拉起墨歆的手，陌念声音极淡的道：“我明一早，打算飞往日木，你如果想出去旅游，等医生做好复查后，确认你可以出院了。如果你想，可以来那里找我。”

喝了空间水混合的水后，墨歆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随时都可以出院，不会影响身体，也不会留下隐患。

“日木吗？”犹豫了下，墨歆其实并非真的想出国，她只是想躲着墨琛，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看着他，只觉得尴尬和不自在。

陌念何其聪明，墨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松开拉着墨歆的手，陌念起身，扭动脖子，活动筋骨，“其实，你并不想出国，不是吗，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念念，你那颗心，真的看人看得太通透了。你得对，我并不想出国，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想一想一些东西。”掀开被子，墨歆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体，再喝了那杯水后，真的好了。

医生交代过，要她卧床休息个两三才能下床，可是现在，三不到，才一而已，她的身体就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