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雪搀扶着翟妈妈。
她不能倒下。
这么一呵斥,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摘下口罩,说,“暂时脱离危险,只不过要想彻底康复,还是需要做手术,这个手术……我们医院没人能完成。”
“国外呢?国外肯定有。”翟雪问。
“全球只有一位医生能做这种手术,只不过他在去年就已经从帝都人民医院离开,至于去哪儿,没人知道。”
医生也很为难。
“他叫什么名字?我去找。”
翟雪说。
就算那个人在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人给找到。
“傅桓。”医生说。
病房里,翟雪一直给人打电话问傅桓是谁,并且查他的资料,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最后一查,真的有认识的人……
那个人,她不好意思去面对。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柒夕。
眼下,只有C哥能求助。
可是……
躺在病床上的翟建不能等,她必须马上做出选择。
爸,对不起了。
我还是要联系他。
正在酒吧郁闷,准备熬夜蹦迪的C哥接到翟雪来的电话,他立马拿着手机去外面,他戴上耳机,隔绝外面嘈杂的声音。
“小雪,怎么了?”
“我有事找你。”翟雪说,“我想求陆柒夕帮我一个忙。”
“你找我姐?”
C哥有些意外,“可以啊,正好她也在帝都。”
“好,谢谢。”翟雪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电话那边的人喊住她。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想听实话,你别有任何顾虑。”
C哥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里不行。
他都郁闷很久了。
“性格不合,三观不合,很多事情都达不到一致,和你在一起,我会感觉到累。”
有时候,拒绝一个人最难受的方式,不是给他发好人卡,而是对他说,“和你在一起,我很累”。
这样的话,深深地刺痛C哥的心。
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蹲在酒吧门口没出息地哭了半个小时。
翟雪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她很难受。
其实,和C哥在一起,她一点儿也不累,只是她父亲会不同意,她所代表的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而是整个集团的利益。
门当户对,可以互帮互助。
这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她太过于任性,许多事情都不会仔细想清楚,可是她现在不会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就算在一起很开心,也逃不过现实问题,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
除非……她自己想开,或者父亲不需要她撑着整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