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吃边聊的闲扯着,话题很快又回了那天关于笔仙的事情上。
“你那天看着肖思琪被附身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怕呢?”胡小小对这个事情看来还是好奇满满。
可还不待我回答她的问题,肖思琪又接着问道:“我以前在乡下外婆家见过先生给人家驱邪,都要又唱又跳,还要点香画符的忙活老半天,怎么你两巴掌就把那脏东西给打跑了呀?”
这话也引起了小胡子的兴趣,他连忙端起杯子敬了我一杯,一个劲儿的催着我赶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在几人面前揭自己的老底,放下酒杯就开始胡扯:“咱们当过兵的人阳气壮胆气足,这些个脏东西是最怕阳气壮的人,不信你去打听下,这军营什么时候有过脏东西?”
三人尽皆点头,我继续瞎掰道:“我那两巴掌其实就是一种威慑力,拼的就是看谁胆气足、阳气壮。我跟你们说,相较于活人害怕这些脏东西,其实这些脏东西更怕活人。只是你们一见着这些东西就先被吓着了,一吓着就泄了阳气,自然就会被它们欺负。不信你们下次碰着脏东西可以试一下,千万别怕,扯着嗓子跟它对骂,撸起袖子就开干……”
我这话前半截听得几人还连连称是,没想到后半句一出口三人就不乐意了,小胡子眼睛一斜,不满的说道:“怎么说话的?你才要再碰着脏东西呢!”
两个女生也是连声“呸呸呸”,骂我说话不经大脑。
我哈哈一笑,端起杯子朝三个人敬酒认罚,举杯一仰,这茬就算揭过去了。
这顿饭从下午六点一直吃到了晚上九点半,眼看寝室就要关门了,我趁着起身上厕所的机会悄悄的把单给买了,因为我知道如果等到吃完再结账,以小胡子的脾气肯定是要抢着买单的。
可我没想到这顿饭居然花了四百多块钱,眼看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可把我心疼差点没当场抽过去。
两个女生的酒量还不错,一箱啤酒下肚虽然脸通红通红的,但意识还挺清醒,除了话稍微多了一点,其他的看着也没啥事。
小胡子更是酒国老手,我以前和他喝过好几回,以他的酒量而言,这点酒对他而言不过就是漱了个口而已,如果不是担心两个姑娘会喝多,以我对他的了解,起码还得再来一箱再加瓶牛二。
可是刚出饭馆大门,小胡子就捂着肚子说要赶紧方便下,在嘲讽了他一句吃完就拉的直肠子后,我便和胡小小还有肖思琪一起站在饭馆的门口等他。
此时晚风习习、商业街上人流如梭,我很享受此时身旁有两个美女作伴,刚想开口和她们聊点什么时,我突然就感到后脑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发出一声闷哼后,便觉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前扑了几步,耳旁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了胡小小和肖思琪的惊叫。
凭借从小就参与村里顽童殴斗的经验,我知道自己这是人被敲了闷棍,我努力的稳住身形,不让自己摔倒,这时候要是倒在地上了肯定就逃不了一顿乱棍。
刚才我因为只顾着和身旁的胡小小她们聊天,完全就没防着有人偷袭,此时在稳住身形后,我精神集中,循着脑后的风声反手一捞,顺势就是一拳砸出。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一个黑瘦的家伙已经躺在了地上,我的左手也多了一根棍子,然后顺手就将左边一个已经扑上来的家伙给抡翻在地。
见我在猛然遇袭的情况下,只用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打倒两人、扭转了局面,这让旁边几个正准备一哄而上的家伙一下就被震住了,只是提着棍子警惕的围着我,谁也不敢先上前动手。
我看了看人群之外的胡小小和肖思琪,两人虽然神情惊恐但是却没人找她们麻烦,看来这群混混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湿漉漉的疼得直抽,拿过手来一看,满手的鲜血更让我怒不可遏,这是奔着要我命来的么?
我拎着棍子指着正中一个身穿黑背心,胸口露出半个虎头纹身的胖子问道:“兄弟,怎么个意思啊?”
此时的我因为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闷棍心头早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他们全部打翻在地,可是身边毕竟还有两个女生在一旁候着,担心混战之下会误伤了她们,所以只得先冲人群中那个最像社会人的胖子画了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