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九点多起床来,父母他们要去买米,我在做饭,边听音乐,录音带的歌声旋律是迪士科跳动起来的,可我那抑郁的样子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呢?那琼瑶写的歌词有一句是:“你不要想我,也不要恨我,我是不得己才分离,我们曾经深深相爱过。”
我听得歌词大意是这样,“不想”是不是问他想我吗?我就是想他,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谈话,也想此时他就在身边,与他讲一些有趣的话题,想起他第一次拿书给我时的痴情。
“不能在一起”真的能在一起时又会怎样呢?还会有这些美丽的幻想么?五四又要到了,记得有一年的五四,他那燃烧的眼神,要把我焚烧得心醉了,那时我穿着那件蓝色的马褂衬一件白衬衫,一条牛子裤,在智力竟赛时他就十分注意我了。
此时的我,又有谁注意和欣赏呢?
父母回来了,我的饭也煮好了,我有些不安,也过份了,米也要母亲去背,天气又热,他们都说正修路,不好推单车,以后这个任务完全交给我,我才能心安了。
赶着十二点钟上班,早五分钟去到,邓问我为什么那么早来?用手拽我的颈勃,一股禁不住的激情和兴奋当我是小孩子。
上班打电话给丽梅聊了许多话,问她去不去顺德玩?她说艳芬没有音讯来,可真是拍拖拍昏了头,我说:“不去顺德就和我一起去五山好不好?”
我实在太孤独了,还是需要朋友,让他们来看看我。特别是沈,我承认是自己先耐不住寂寞想他们来玩,不然,秋天去也可以。
挂了电话,谢说我这么耐“煲”的,我也不敢说什么,正正经经的开始弄小说,但难以写下去,看着热辣辣有阳光的外面,我的心又不知怎么感到荒凉?
难道,这一天就又这样等着太阳下山,一天逝去,:等待那回家的时间,过一种家庭的舒适,清闲,夜的到来吗?
唉,所做的这一切都好象没什么意义,不做了更是无聊没意思。虽然执笔写作毕竟有些累,而看书借不到一本喜欢看的书来阅,一天下来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失落,始终觉得自己空虚得很,或许文学有点收获,我的失落就没有了吧?
快三点钟时我又去街上逛逛,是想遇上一个熟悉的人,发生一件小小的事而不那么无聊。
先买了内衣,然后去买橙子菠萝,明天三姐回来当然要买吃的。
正挑着只听见有人叫我:“阿霞”,转过身望去是汤,橙子也不挑了,走去问他在河南哪个部门上班,他有点不情愿地说:“肥料仓”。
我问他什么时候进了五山?又什么时候再去?他说:“六号那天进了,五月份再进去,到时把奖金拿给你。”我又忆起上个月还一起上班,分书的累活多是他干的,现在不到一个月,我们又要和不同的人相处了,命运似乎不如我们的意,没有自我的价值感。卖化肥农药的,怎能和我上班卖的送礼佳品环境舒适比呢?
我还是很惦记五山那里的人,那间文具店,那间十平米也没有的小房间。
一起上班的人也不在那里了,再也回不到过去:和平共处的日子,时过境迁,再也没有熟悉亲切的笑脸来与我谈天说地了。
转回去上班,黄冬玲总喜欢别人注意她,把上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紧身的套衫,露出性感的胸部,拉拉衣角又看看,无非想要人去注意她的曲线美,让廖大饱眼福。
廖家荣说:“那天星期天看见一个好性感的女人在街上走,比穿泳衣更露骨。”
黄冬玲就说:“石壁一样的怎么美?”我才知她为什么喜欢脱上衣的心理缘故了,曲线美也是形体美,怪不得她们买那么多漂亮的裙子衣裳来显美引起别人的注意显得自己有女人魅力了,她们说也只能把精力放在吃穿上,不是哪还有什么追求呢?
廖对每个女子的身材穿作都特别有研究,每天过往的漂亮女子靓身材的都给他饱足眼福,所以说得也很透彻,说邓的腿肥得如青蛙腿,穿起裙子时看见的。
他说我:“你为什么不做几套威水点的衣裙呢?”
黄说我:“你的身材也不错,腿肚子又小,穿裙子好看,难怪你姐说你穿裙子好看。”
廖更加纵容我去做裙子,我说没钱,他们就帮我计算钱的用处,我说还要旅游呢,怎么有钱?
我怎么只会满足于漂亮的衣裙上?更不会把精力放在打扮上,只有沈知道,他说很少女子像我这样不追求买靓衫只顾练字看书写作的。
被他们一说,我才知道我也有被人羡慕的地方,廖说刘嘉玲的身材很醒目。
我们的年轻和青春是用钱也买不到的,这不能不是我的骄傲,但我也知道人都会老,我只能用我的笔写下我的青春,用相机拍下我青春的骄傲,等到老时,再来回放这逝去的时光。
我也多么希望能美,可惜没有爱的人来欣赏,也没有心情来打扮。
他们都说:“趁年轻不穿,何时穿?贷款也要买呀。”
我说:“是要去拍戏吗?被人看,累不累?”
快下班时,丘来约我明下午和她一起去买布做夏衣,后天下午去我们家玩,我也不想她去,但同学朋友还是要的。
邓丽君的《不着痕迹》我唱了又唱,“假装从不认识你,就这样悄然别离。”喜欢唱这首歌,还很喜欢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