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父母回家,我哄玮玮睡午觉,她不肯睡又在闹,闹得没趣了她吵着要去妈咪那里,我不理她开门让她自己去,自己却在躺着翻看琼瑶那本《碧云天》三点多干脆也不睡跑去大姐小卖部坐着等雨停。
回去,又似流浪儿一样回到了自己宁静的家,心里自有一种满足的归属感。
九一年六月十三日
过几天是端午节了,我们家今天包粽子。
母亲一早去买肉,父亲在弄米还有绿豆。我睡到九点钟,就被父亲叫着起床说:“是去叫三姐来吃粽子还是包粽子的?”
我说:“早去她也是没弄完家务的。”
九点多钟去到姐家,她也才漂洗衣,叫我帮忙晒衣服。
几天不见,小旎旎也很可爱了,我喜欢地亲吻她,她也好幸福的享受着,露出满足的憨笑。
十点钟才出门,当路过机修厂市场又买香瓜,杨梅,三姐催我不耐烦,我抱着旎旎坐她的单车回去,心情也乐乐的开心,快到家时又见五山的车五山的人出来。
包粽子,三姐包得很结实,我怎么也学不会,那手指不知怎么掐,学到后面仍学不会干脆说不学了气馁。
吃完午饭又继续包粽子,母女三人在拉家常事,父亲怎么啦,大姐二姐怎么啦,这些恩怨情长却是怎么也道不完了,听多了我就没心情再说,只让三姐说,而也无意流出感伤:“想不到廖老师还是这样敌示我”我仍忘不了忘不了昨日之情,她这样做也会在他心里减分的,何必这样呢?我不过以朋友的心去的,除了些许的错过外,真的不后悔爱过痛过。
下午三姐说不去街了,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也感觉不到轻松,醒来己吃晚饭。
送姐回去,又乐悠悠的,到姐家打电话给丽梅,她爷爷说她出去了,她说好今夜她厂里开舞会的,我自己去了,看有人在跳,我站了一会就走了,觉得也不大有趣,又不会跳,会跳舞又能怎样?又没有一个知心男友共舞,如果能像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那样默默相拥,沉醉在那爱的温馨里,音乐的温柔声中才够浪漫吧。
路过自己上班的门市部,觉得它既熟悉又陌生。
再路过街上,是有夜生活的气息,说心里话我有些害怕看见街上的霓红灯,这样会衬托出我孤独的影子,没有人陪伴逛街享受不到这怡然的夜和温柔的心境,隐约中就会有淡淡的失意和哀伤。唉,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太在意了吧?
快回到家时,见父亲提着一梳香蕉,从大姐家走到这里,我下车来帮他提袋子,一起走回去。
电视机修好了,我也没心情追剧了,躺在床上并没什么乐趣,什么也无趣的好不开心。
九一年六月十四日
休假三天后上班,自然有些新鲜不厌倦。
邓问我玩得快不快乐?我说当然比上班快乐些,整天在这里坐着使人心烦头晕好闷。
我又一心扑进小说的情节里,了不起和廖啰嗦几句。
三点钟她们来上班时我又去了丽梅上班处,说昨晚打电话找她,她问我去了五山没有?叫我明晚星期六去她姑姑家唱歌玩,单位的歌放在二十号左右才唱了,她们都没练好。
我说看看才,这几日的喉咙沙哑也不想唱歌了。看来她也没了兴致和心情比我更落寞了?她还没遇到爱情,所以她的心早己习惯了平和宁静?而我却不甘沉寂又不是一样的寂寞无趣吗?
那过去了的美好时光,真是如一场梦,过去了就过去了,错过了属于自己的美好年轮,真是白活。
该玩的时候玩,该爱的时候就去爱。似乎觉得自己毕竟拥有过属于自己年轻的美丽—笑过也爱过。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生活,不管是结了婚的或没结婚的,注定不是属于自己的快乐便不是你的。
廖家荣说女人比男人活得更寂寞些,因为男人多些娱乐,女人更少些。
快乐是自己感觉的,很多东西,别人感觉开心快乐的你未必感觉得到快乐,比如打麻将。
而别人感到郁闷的你却从心灵中感觉到了充实和快乐!就比如阅读和写作。这,也是我这个孤独者的哀伤了?
好几天也不曾记日记了,一直这样拖下去。
九一年六月十五日阴雨
上班仍然抄写,被廖常说送节的嗤笑,因为明天是过端午节了,多人买酒送丈母娘礼物了。
我一笑置之,也觉滑稽。
下班回去父母也没回家。我歇会就洗米煮饭洗菜,他们回来天色己经不早。
吃完晚饭弄着弄着己经快九点钟,也不想去哪儿玩,也没答应父母去玩的,但觉太无聊不想去也得去。
但现在,还去吗?觉自己太累,坐在那里动也不想动,躺在床上就会睡着,对什么也不想要不想玩不想不想了。心情竟到了毫无生趣的情境,不再期盼能有什么娱乐,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日记,也放下不记了,只看看杂志还有:琼瑶的小说。
不知自己想些什么?心里是一片空白,就那么呆呆的,呆呆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