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秦用摩托车带我去拿油漆,出到外面的世界也辽阔,宽宽的马路,车水马龙,建筑物,都有待开发,处处有点欣欣向荣,看来有点似福田区,去蒋家那些地方。
去到,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说:“今日带个小姐来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己注意上我,这是一个穿了一身白运动服的男士,这种琼瑶笔下的男主人公现实还是少见的洒脱英俊,他在调颜色,印单价,连名字也写在收款人上,我边想边注意他,他也注意看了下我。
回来上班心情也好,写传记写得放不了手,太多的思绪浮在心上,恨不能如流水一般一泻而下,忍不住了,就拿在房子里冲完凉再写,写完了还是想写,写得一踏糊涂,还是想写,纸不够写,旁边写写,那才尽心,然后记日记,老板娘说邓雪梅打来电话她己在乐昌。
我忍不住高兴:“她怎么在乐昌了?这坏家伙打电话来也不叫我接。”她打电话来无非是问我现状,她自己倒潇潇洒洒的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说是没事干在家带女儿,我猜她回去带女儿去顺德。
日记没写完,我竟唱起歌来,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去与家人朋友团聚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若是沈可以弹吉他为我伴奏,可以跳舞,这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多久没跳过舞了?离开家两个多月像离开了三年,毕竟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小旎旎也长成大旎旎了。抄的歌词我也喜欢看了又看,感受太多了。
九二年十二月九日周三
这里没有爱的负担,倒觉有些清静,像在一个尼姑庵。五根清静,也是一份享受吧?没有牵挂没有胡思乱想没有迷乱的情思。像在逃避一些烦恼,但是人就无法逃脱人的七情六欲。在平静时也渴望那总也梳理不清的情思和焦熬。
内心依然想着怎样的和家人共度的热闹温暖,久别重逢将是多么的激动。
如果没有久别,又哪有相聚的欢乐?
写完传,又接着写信给朋友,写近况写这里的生活还有一种忧虑,写得也累。
晚上去看电影,巩俐主演的《秋菊打官司》她扮演的农村妇女十分的形象。那迟钝木讷的样子真叫人想象不出是那么美的巩俐。
九二年十二月十日周四
在这里工作最烦的就是杂事太多,虽然上班时不忙,但一天算来也不算清闲,晚上别人一加班时时的叫,去不了哪儿玩,一加到十一点就更烦了,不能早睡不能外出,午睡也是小睡一会又拿东西,老板娘不在家还要守电话,不能睡多一会。
早上吃过早餐连厕所也不能去,从七点半开始到中午,遛一遛,晚上几乎是要十点钟才能自由,算来十五个小时,只是工作轻松一点,但很琐碎麻烦。如果这些守电话的时间不用来写,真不知怎么捱过?
比如今早只抄了一首歌就忙进忙出,吃完午饭又守电话。
后来老板睡醒了又叫去调漆,事实我己不知多困倦,在椅子上也闭目养神。
那人也没有第一次看英俊了,还有青春痘,做人,还是平凡些好。
回去的路上,我和老板开玩笑,问他下月十五号可不可以回家?
他说:“这么早就想回家了?”
然后他不知怎么说:“请你去舞厅玩好吗?”
“好呀,去跳舞。”
他说:“就只跳舞呀?”
我说:“那还要干什么?不是跳舞唱歌?”
他奸笑说:“你们乐昌女子真的很不开化,女人,大把啦。人家邓雪不是和黄好。”
“我没那么开化哟。”他打了下我的脚,如果他老婆不在,这工作也不干了。
回到去罗翠萍己坐在上班,她看了看我们也有些心态,我说:“请罗小姐去嘛。”
他说不请。
晚上想到下月十五号可以回去了心情有些激动。想到回去可以唱歌跳舞心情也快乐,享受家的温暖,那才幸福呵。
快下班时老板送了一幅挂历给我,我也高兴,觉得还是拥有着许多惬意。
九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整个早上都在弄仓库的东西,头也晕的。下午还在抄写,除了看些书,还是没事干了,突然的闲下来,反而觉得日子难捱起来。明年也不知能不能来干了,再干一年也不错了。
罗小姐也会冷嘲热讽的帮老板出气。
吃完晚饭炒石螺吃,我也炒得不好吃,今日是周末没有外出也颇觉空虚,明晚再不出去太无聊,一星期不出去娱乐一次也实在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