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粥下肚后,他看着她把那空碗,递给玉珊。
玉珊拿着空碗,退出了房间。
君墨渊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月千澜的手,他其实是想抱她的,可是有伤在上,抱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翠湖出事了,你心里难受吗?如果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本太子不会嫌弃你的……”
月千澜眨眨眼睛,凝着君墨渊担忧的眉眼,抿唇笑了。
“我不难受,我也不想哭……你别担心我……”
君墨渊微微蹙眉,看着她的笑容,他总觉得这笑不真,似在无时无刻的不再掩饰她悲痛的内心。
“小月儿,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了,一旦查出凶手,不用你动手,我自会料理了那人。”
月千澜这时,眸底中终是起了波折。
她咬着唇瓣,低垂着眼帘,无声的沉默了。
君墨渊的心,微微疼了一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拉到他唇边,他轻轻的吻了吻。
“别怕,有我呢。”
月千澜紧了紧手掌,颤了颤睫毛。
她抬头,咬着唇瓣看向君墨渊,冷声道:“我不怕,事情既然惹到了我头上,我月千澜从来不在怕的。但你知道吗?我总觉得翠湖没死……她真的没死……溺死在湖边的那个人,我去看了,我看着那具尸体,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我的心里,很平静,虽然死者戴着,我曾经送给翠湖的镯子,可是我就是有种感觉,那人不是翠湖。”
“所以,翠湖没有死,我为什么要哭呢?你别担心我,这件事,我自己也会处理好,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养伤,唯有你身体好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其余的事情,暂时搁浅,不需要你来过问,我能处理好一切的,相信我好吗?”
君墨渊眸光复杂的看着月千澜,心里有闷闷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越故作坚强,他瞧着,越心疼。
“我们共同面对好吗?”
月千澜没有应答,移开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烛台上,正在飘曳着的火苗上。
她微微眯眸,冷声说道:“我绝不会让事情,再重蹈覆辙。”
……
这五日,月千澜都在太子府居住,没有离开这里一步。
她专心伺候君墨渊养伤,贤妃早在第二日,就已经回宫了。
临走前,她特意找了月千澜,一再叮嘱她,要照顾好君墨渊,万不能再让他出了其他事,否则,她要唯她是问。
月千澜低垂着眉眼,一一应了,并没有反驳一句。
贤妃留下了身边的两个大宫女,便回宫去了。
每日都会派宫人,过来询问君墨渊的情况。
第五日,君墨渊已经能够下床行走,胸口的伤处,也已经结痂愈合。
有了月千澜的日日相伴,君墨渊身心愉悦,伤势恢复的很快,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变得神采不已。
这一日一大早,君墨渊便带着月千澜去了醉月楼散心。
在府里憋闷了多日,他早就闷了,月千澜也不阻拦,顺势跟着出来了。
倒是程大夫不放心君墨渊的伤势,特意派了明烟雨出来随侍在左右。
君墨渊是不乐意的,可是架不住月千澜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