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松口了,我们怎么说,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到时父亲问起来,我也好交代,毕竟是月府的千金小姐,毕竟是我的妹妹……”
“是……大小姐善良仁慈,三小姐会明白大小姐的这颗心的。”张婆子自是立即附和,讨好不已。
月千澜摆摆手,让张婆子退下了。
月樱肯定不会体谅她这片善心的,心里估计是恨毒了她,可又受不住那样折磨人的苦楚,所以月樱是认输了。
不过,她要好好的晾晾月樱,不能她说见,就见了。
随后,月千澜又问了一番沈雨婷如今的动静。
玉珊回道:“昨夜就醒了,醒了之后也没哭也没喊,很是平静的度过了一夜。一大早或许是饿了,还让人弄了早膳吃。虽然不是在她自己的院子,可她却自在的不得了,好像一点也不慌乱。小姐,奴婢是有些摸不透这个五姨娘的。”
月千澜眸光微微闪烁了一番,随即抿唇笑了。
“她不闹是对的,越闹她就越心虚,这会,估计要求着见我父亲,或者是忏悔自己纵然下人的罪过呢。我那父亲只要去见她,铁定会心软,说不定沈雨婷也就这么轻易的逃过去了呢。”
玉珊面色漏露有一丝不忿:“凭什么啊,这件事铁定与她逃不了干系啊,是风荷替她背下了黑锅,虽然这事没的考证了,可是谁不是这么想的啊。这要是被她们筹谋成功了,那小姐你失去的可不是一个太子妃之位,还会是一条命。甚至月家,都好不了啦。老爷……他不可能这么糊涂吧?”
毕竟是当朝多年的丞相了,这点子计量都没有吗?
月千澜却缓缓摇头,眸底流转着冷冽的寒芒:“我这个父亲啊,他老了,思想老了,脑袋不灵活了。他哪有刚当上丞相那几年的睿智聪敏呢,如今你没发现,朝堂上的许多事,他都拿不了主意了吗?我猜,若非是因为我被封为太子妃,皇上还需要他这个丞相撑着我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脸面,估计皇上早就让他告老还乡了。”
玉珊和冬青对视一眼,纷纷惊讶不已。
这些话,小姐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们听得皆是胆颤心惊,小姐将皇上的心思,都揣摩的这么精准?
“小姐……”她们有些忐忑。
月千澜却摇摇头,温和一笑:“别怕,皇上纵使听见了我这番言论,相反也不会怪责我的,在我看来,他是非常满意我这个儿媳妇呢。”
如果不满意,就不会早早宣了她是太子妃的圣旨。又在明知道君墨渊没染病的情况下,还是把那封密信给了她。
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她,试探她对君墨渊是否有心意,试探她是否真的有本事,能够协助君墨渊化解潍城危机。
这位皇帝陛下,他比谁都精明,都清楚。
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皇上很满意,虽然君墨渊受了些重伤,可最后不还是化险为夷了吗?
谈论到当今圣上,玉珊和冬青可是一句话都不敢掺和。
月千澜却没有什么顾忌,继续说道:“偏偏父亲他不知,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他还和五年前一样,在朝中举足轻重呢。瞧瞧他处理后院做的这些糊涂事,就能想到如今的朝廷上,他的处事风格是怎样的了。一个沈雨婷,单单一个美色,就能将他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