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这船居然是漏水的!
张峰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船竟然会赶巧不巧地偏偏在自己买下之后,就断然之间漏水了呢?
此前,他明明记得这船,一路安稳如常般地载着那船客。
那么……张峰一下子想是猛然之间有所察觉到这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便开始不对劲了。
他记得当时,自己好像彻底将身上那银票交付给这船的卖家时,那卖家曾到这船内的舱中,称是要将自己的东西带走……
定然是在那个时候,被动了手脚!
张峰此时此刻的视角内,除了那越渐下沉的海平面,还有那……
几艘由远及近般缓缓朝着自己驶来的船队。
这些个船队,并不是官府地那种官船……
而是……专门用来劫去老百姓的贼船……
“呵……”张峰缓缓牵扯起自己的嘴角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从这些贼船之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可不正是此前,将船卖给自己的船家么。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兮还是祸所依。
顿时,张峰此刻的心情,却是已然完全凉了一半。
他并不会任何半毛钱地杀敌武功,甚至就连最为仰仗地那凌波微步,也仅仅限于陆地之上,至于这水面上……
抱歉,凌波微步还是同水上漂有点区别的。
“嘿嘿,臭小子。识相的话,就把那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此前这将船卖给张峰的那人,一扫方才人畜无害地样子,说。
张峰两手一滩:“所有的钱刚刚不是都给你了么?你丫的,是脑袋秀逗了吗?”
他张嘴就怼,反正是……命不久矣,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冷冷一笑道:“没钱好办呐,等我们过去,将你大卸八块了,过过口腹之瘾也行……”
“哇!”张峰说,“奶奶个熊,现在做强盗的都是怎么丧心病狂的吗……”
那人有样学样地两手一滩道:“没辙,近年来闹灾荒,朝廷下发的赈灾粮款又迟迟被那山东巡抚德祥扣下,许久未发,无法,所以兄弟们这才过着吃人肉的日子。”
“嘿嘿,不好意思了小兄弟。就有劳你做做贡献了……”
那人此番话音断然间彻底落下后,倏地面色一冷,抬手便要作势示意身后的弟兄们,趁着跟前那已然快要落水的张峰扑去。
不料!
噗哧的一声。
却是……
断然之间从这群贼人当中兀然响起。
红花……
仿若在方才的一瞬之间幻化为艳雨。
“什么人?”方才同张峰对话的那名贼人头领,当即不由得骇然一惊,他连忙朝着这不知从何处蹿出来袭击自己的这人看去。
竟然是一名女子。
那女子煞红着一张脸蛋,晶光粲烂却又杀气隐现的眸子里,并没有将跟前的这群贼人放在眼里,唯有那已然快要完全沉入水中的张峰身上。
瀑布般的黑发,随风肆意的招展,像是在为其素手上的那抹银白般狰狞,高歌着接下来所即将发生的单方面虐杀。
“呦,居然是个小娘皮啊!”那名贼人的头领,当下却是已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仰仗着自己等所占据的人数优势,举臂震起般高呼了一声道,“弟兄们,先收了这小娘皮,今儿个算咱们运气不错,色香味全都聚齐了,也该好好开个荤了……”
噗哧、噗哧噗哧……
连串的,一连串……
仿若是螳臂当车一般。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
不太想水的画面只能……
用此处应有马赛克这么一句话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