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见这名由赛亚人乌兰巴托所冒名顶替的楚留香，当下乎却是在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般听了那身旁这此时此刻所骤然之间从石观音，其小嘴当中脱口而出的此番，宛若没有任何温暖，有得只能依稀窥藐而出来的万般罪恶私心之后的话语。

竟是见他瞬时之间转过自己的那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一般的脸庞来，看着这石观音许久，而说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话语。

就好像是……

第一次见……

亦或者说……

似曾相识……

石观音此时此刻所于方才表露的这一幕，就好像是一根针般，狠狠扎进了楚留香的心坎里。

但是楚留香知道，他并不是楚留香本人，他是一名冒名顶替楚留香的赛亚人。

做为赛亚人，眼里应该有得只是问鼎武道，但是……

楚留香在这一刻，竟是不由自主般地宛然苦笑了下。

问鼎武道，是不是就不该心慈手软？

究竟是问鼎武道这个执念错了？

还是这心慈手软这种善良错了？

楚留香不知道，这两者究竟谁对谁错，但是他只知道的是……眼前这尚且还站定在自己身旁的那石观音，其方才透过神情乃至是言语当中所说的这些话语，却好像似自己曾经的一幕。

但见这楚留香断然之间沉下了自己的脸来。

他转过头来，却是冷冷地对着身旁那尚且于此时此刻还待在原地得到石观音道。

只见，这名由赛亚人乌兰巴托所冒名顶替的楚留香道：“哼，你不帮他们，那我帮！”

话语当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十分重，隐隐约约当中依稀能够可以从中窥探出这楚留香此时此刻为了似是弥补自己曾经所流露出来的那类似于这星球上生物，最为卑劣狭隘一面的过错，以及第一次察觉到私心的内省。

说到底……什么又是清高？

清高的……都难以活下去；

卑劣的……有时却能自保；

那么……

这不断在清高以及卑劣之间，一直徘徊不停的……

是什么？

是人，这星球上的生物，这星球外的生物。

欲望，生死，吉凶，武道的执念及凡人的柔慈，善良与邪恶，光明与黑暗……

楚留香的心中，像是一下子顿悟了那赛亚人所一直追求的武道当中，对这道字的一层不可言说般只能意会的境界。

“原来如此……”楚留香此前原本所断然之间升腾而起，并高高挂在自己脸上的那抹苦笑，骤然之间转为了释然般地轻笑。

“怎么？什么时候，你竟然还学会了多管闲事……？你！”一旁的石观音刚把这此番所断然之间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后，倏地！却是见她兀然顿住。

石观音的身子，猛然间一颤。

她隐约察觉到……身旁的楚留香，那不知为何所忽然大幅度提升的战斗力。

不，这种战斗力和内力的高度间配合，石观音敢保证她也无法长时间做到。

石观音忙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楚留香笑道：“忘了，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石观音继续追问：“什么？忘了？这不可能！”

楚留香看了石观音一眼：“这重要吗？我的眼里……只有帮人和救人这件事情。”

石观音兀然冷冷地说了一声道：“可这有什么好处？”

楚留香道：“不，这只是我自愿的。”

他始终还是没有将内心对于方才的感触，彻底转口告诉给面前的石观音。

配与不配……

付出真心与故作冷漠……

要学会定下心来自己定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