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绿帽子案件唐逸本是不想搭理,但许博文的娘跪在唐逸面前。
磕头,
磕得头破血流。
所以,唐逸不得不处理。
生为人子孝为先。
作为一个男人,因为背叛自己而下地狱的女人,而选择待在牢房里边想要救赎自己,却让老娘在外边哭天喊叫,磕头想着救儿……真他M脑残玩意!
两人从牢房出来,许博文披头散发,脸色憔悴、双眼无神跟在唐逸身后。
早已等候多时的贾似言,疑惑问道:“东翁,我们这是准备去哪?”
唐逸说道:“这苦主待在牢房里边哭哭啼啼,罪犯反而在外边逍遥快活,现在总得有人为这件命案负责。”
贾似言脸色微变,声音颤颤道:“东翁,您这意思是准备去抓那奸夫?”
唐逸点了点头。
贾似言面色,一刹时地变得苍白无血。
惊吓道:“东翁,不可啊!如今凌源村的奸杀案好不容易才处理结束,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奸夫是您绝不能去抓啊!”
“为何不能抓?”
看着贾似言如此惊吓的模样,唐逸微微冷笑道:“难不成这奸夫是又是哪位商贾的儿子,亦或者是哪位商贾的侄儿?”
贾似言语气微弱,缩着脖子说道:“这…倒不是。”
似乎知晓贾师爷如此激动,许博文神情纠结,咬了咬牙道:“多谢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但大人您还是不要去抓为好。”
如今连苦主都这样说,唐逸反倒有些好奇,
他问道:“这奸夫到底是何等人物啊?到底谁是耗子谁是猫啊,竟把你们吓成这般模样。”
贾似言正欲解释,急忙又咽了下去,陷入短暂沉思。
他如今已是知晓唐逸脾性,这唐大人的性子有些倔强,已经决定的事情,恐怕没有人能够轻易改变。
所以,这次他得将事情往大了说。
想到这,
贾似言解释道:“大人,这奸夫柳成元并非什么大人物,但柳成元的身份却是有些特殊,他乃是柳村寨的村民。”
听到柳村寨三个字,几名衙役立马吓得脸色苍白。
许博文气得身体发抖,眼有不甘之色。
唐逸没想到众人反应如此之大,便向贾似言寻问这柳村寨的事情。
听完贾似言叙述,他倒是有些惊讶到了。
原来大乾之前的朝代名为大唐朝,而在大唐时期有位大臣名叫赵宴曾藏着凶器入朝,想刺杀大唐皇帝,而这位赵宴乃是前朝余孽,无奈事情败露。
大唐皇帝大怒,下令将赵宴磔死,并将其家族全部株连,后来还不解恨,把与他相关的乡亲与邻居全部处死,于是整个村子变为废墟。
接着又实行惨无人道的“瓜蔓抄”,下令“诛灭九族”,但“转相攀染”,凡村子里边,赵姓的族人几乎斩尽杀绝,还杀了赵宴的老师、亲戚、朋友、学生,直杀得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这次非人的“瓜蔓抄”共株连了数百人,其状惨不忍睹,被称为“天下奇冤”。
赵宴故居付之一炬,村庄成了瓦砾遍地、满目疮痍的废墟。
当时有官员见此惨状,暗示赵姓人隐姓埋名,流亡异地逃一条活命。
经官员这么一提醒,据说赵姓人在高处一站就姓高,在石头上一坐便姓石,这才幸存下几户人家,而现在的柳村寨便是当初赵姓人逃往而来。
因为历史缘故,使得柳村寨的村民极度排斥外人。
根据传闻,这柳村寨的村民曾经当过马匪,村民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谁若是敢靠近柳村寨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危及性命。
“九族之诛”尚有一个明确的打击范围,而“瓜蔓抄”则是撒开了一张无边无际的株连之网。任何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它罩入网中,而且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而死。无数人烟稠密的村落一夜之间变成了人迹罕至的废墟,无数欢声笑语的深宅大院一夜之间变成了空荡荒凉的鬼屋……
远处一阵秋风吹起,凉意刺骨,脊背发寒,穿透众人身体。风刺进骨中,仿佛禁锢许久寒意突然得到释放,吓得衙役们紧拽着刑具,手心不断冒着冷汗。
柳村寨排斥外人,但他们也像身染瘟疫,无人胆敢靠近!
唐逸面无表情,瓜蔓抄的确有些了解,乃是连坐犯罪刑罚的一种俗称,是族诛的一种。意即一人犯罪而诛灭亲族,甚至朋邻乡里,如瓜蔓辗转牵连。
贾似言皱纹绷得紧紧的,继续说道:
“大人,此事还需多多商权。根据我所了解,这柳村寨乃是由村长主持,这柳寨村可谓是村长一人独大,而柳村寨的村长,贵为里正,年轻时因为懂得拳脚功夫,也深得村落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