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好奇问道:“习姑娘不杀我了?”
习羽翎说道:“不杀了。”
“为何?”
“不想杀了。”
唐逸摇了摇头,嫌弃道:“人心不古,说好的杀人为乐。”
习羽翎:“……”
……
夜色已深,寒风透过木窗呼呼作响。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有些下降,气氛压抑而冰冷,房间里边习羽翎一袭红衣,肌肤胜雪。若说方才是个娇羞的邻家姑娘,现在的她就是雪山之巅的冰冷女王,眼神桀骜,冰冷至极。
习羽翎美眸紧盯着唐逸,忽然间,她觉得此次将这位温陵县令抓来似乎是一件非常巨大的错误。
唐逸的言行,以及反映,完全是超出了她的掌控。
习羽翎强行压下心头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情绪。
她试着让声音显得柔和一些,说道:“你与王阳明是什么关系?”
听到王阳明,唐逸的本是慵懒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唐逸说道:“所以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王阳明?”
习姑娘再次问道:“你与王阳明是什么关系?
你不过是个芝麻官凭什么他对你如此客气?
为何他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县衙?
这些时日他都同你聊了些什么?”
听到习羽翎的问话,唐逸陷入短暂的思索。
他与王阳明的结识本就是毫无逻辑,非常茫然。
某一天王阳明突然就出现在县衙外边,拿着一块鱼符说自己是御史,要在微服巡察温陵,还自来熟的居住在温陵县衙里。
王阳明对他如此客气,这也是唐逸心里边一直琢磨不透。他可不认为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吸引到王阳明,所以这也是唐逸的疑惑。
至于这些时日唐逸同王阳明聊了些什么,两人偶尔会聊些朝政时局之外,基本都是在扯淡闲聊。
唐逸直接说道:“他是御史,我是县令,按照关系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想要住在县衙,我一个芝麻县令自然不敢说不。
王阳明除了是御史之外,私底下还是天都一位“小报”的作者,经常会写些地方游记奇闻。
平日里边我们也都是以聊这些为主。
至于他对我如此客气……如今只有一个原因解释得通。”
习姑娘美眸一亮,说道:“为何?”
唐逸脸色严肃,看向习羽翎,认真说道:“在下仪表堂堂,满腹诗书,言谈举止,风度翩翩,使人相对,如坐春风之中。
想来定是在下人格魅力太盛,所以直接是将他征服了。”
习羽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