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言一头雾水,那城隍庙里边的大黄狗跟整个案件能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到唐大人说这是线索,想起大人总是思路清奇,不与世俗同流。
他脸色激动,连忙问道:“东翁,您方才所说的线索是何意思?”
唐逸沉吟半会,说道:“依据你方才所说,这大黄狗是命案现场唯一的“目击者”。”
贾似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依据李氏的话,当天雨夜,她到达庙里的时候,除了死去的小姑子,逃跑的男人,就只剩下那只黄狗。”
唐逸突然问道:“那么刘氏她们二人到达城隍庙之前,那只大黄狗可曾出现过?”
“这……”
贾似言犹豫半天,说道:“这倒是没有问过刘氏,不过这只是一只流浪狗实在不好判断。”他细细琢磨,越加觉得唐逸说得有理“这般说来,这只黄狗倒是有些蹊跷。”
贾似言看向唐逸,忍不住又问道:“东翁,除了这黄狗以外,可还发现什么疑点?”
唐逸想了想,说道:“你再叫刘氏过来仔细问问看,毕竟事发太过突然,刘氏可能太过着急,忘记了其他的线索。”
贾似言连忙点头,倾盆大雨冲出屋檐,急忙命令衙役将刘氏带到府邸寻问。
不一会儿,一位民妇被衙役带到屋里,民妇年龄约莫三十几岁,身材丰腴臃肿,衣服简陋残破,因为小姑子惨遭不幸,刘氏已经是哭得眼睛红肿,走到唐逸面前,哭泣拜见,说道:“民妇,拜见县衙大人。”
唐逸点了点头,语气柔和说道:“李氏,当日城隍庙的经过,你再重新叙述,事无巨细越清楚越好。”
李氏擦干眼角泪水,点头说道:“民妇的公婆下世过早,丈夫长年在南邻经商,家中只有我和小姑相伴生活。前些日子,我同小姑商量,准备前往南邻与丈夫相见,昨天路过温陵却开始下起暴雨……我听见小姑在庙内大喊救命,
我吓得急忙向庙里跑,却在庙门口撞上个一个男人……并跟那个男人斯打起来,在他后背狠狠抓了几下,但民妇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他抬脚踢向民妇的肚子,之后便狼狈跑掉。民妇进庙里一看,小姑衣衫不整、脖子被柴刀砍断,已经断气了。
县衙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那苦命含冤的小姑做主啊!”
想起自己苦命的小姑,李氏泣不成声埋怨后悔,贾似言站在旁边气得牙痒痒,拳头拽紧恨不得抓住凶手,将他打得不能人事残废瘫在床上不能自理。
强暴民女不说,竟然还残忍砍断脖子,简直是禽兽行径!
唐逸问道:“那男人具体长的什么样子,你可看清楚?”
李氏摇了摇头,哽咽说道:“当是天色很黑,加上雨幕太大,民妇没能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知他身高力大,光着上身。”
“当时你进城隍庙里,除了你还有你小姑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吗?”唐逸又问。
李氏仔细回忆,摇了摇头说道。
唐逸眉头微皱,问道:“你们到达城隍庙之前,可曾见过那只大黄狗?”
李氏再次摇头,说道:“那只大黄狗是后来进去庙内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大黄狗全身淋湿,躲在角落里边。”
唐逸说道:“你与凶手扭打,他匆忙逃离城隍庙的时候,那只大黄狗可曾有过吠叫?”
李氏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紧接着,李氏又开始大声哭泣,希望县衙能够为他小姑主持公道,哭得泣不成声,声音凄厉极了。
唐逸目光犀利,看向李氏,之前几个案子都有目击者,能够直接确定凶手是谁。但是,这次案件却是凶手扑朔迷离。
如今只有李氏是目击者。
如果大胆假设李氏便是凶手?
趁着雨幕故意勾结他人陷害?
很快唐逸就否定这个猜测,若李氏真想要杀死她小姑,完全不必要大费周章。
她大可趁着大雨在山路将其杀死,然后再怪罪到山匪身上,山匪拦路抢劫本就是常事,事情岂不是更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