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跟沈清柔等人一同向着晋江河畔走去。通过许先生签名处这一关,举人跟解元也纷纷走在前边,不一会儿,悉数有才子出现,人数竟然不下有五十多人,看来这些都是通过签名处筛选,最终留下来的精英才子。
唐逸跟姑娘们一同出现,无疑是一道特殊且靓丽的风景线,立马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当然之所以会被才子们注意,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唐逸的关系。
尤其他们听闻,连范解元都答不出的题目,唐大人凭借作诗一首,直接打破了签名处规则,使得运气爆棚跟着他一同过关的时候,众人无比羡慕。
他们通过签名处筛选,等会儿前往船帆时还要进行两轮筛选才能参加最后的诗词决赛。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晋江河畔,只见江上碧波荡漾,远远看去,一艘艘船舫停在河畔岸边,有小阁楼立于船上,檀木作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小阁楼外边,张灯结彩,灯烛辉煌,河面相照,看似烟花吹柳,船上有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有才子赋诗高歌,船舫四周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有小厮已是收到消息等候多时,见到唐逸等人,立马上前笑道:“唐大人,如今船舫诗会正准备进行第一轮对决,决赛稍等片刻。
还请唐大人跟诸位才子先到船舫里边休息。”
唐逸点了点头,笑道:“请带路。”
小厮恭敬点头,带着唐逸和姑娘们来到一处小阁楼。
阁楼里边,范进跟庞文明已是久坐等候,在他们面前摆放着巨大圆桌,圆桌上边摆满各色酒杯,看到唐逸进来,范进不由得冷哼一声。
其他几位公子则是纷纷上前行礼,态度相比之前明显热络许多。
便在这时,一位中年胖子走了进来,看到诸位才子已经在圆桌就坐,他先是对着唐逸行了一礼,而后才对着众人拱手一笑,说道:“在下李祝荣,乃是此次船舫诗会负责人之一。诸位才子能够通过许先生的考校,到达此地实乃才高八斗、文采斐然!”
李婉儿瞥了嘴,冷笑说道:“非也非也,某些人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若不是唐大人的话,他们两哪有机会坐在这里。
还举人、解元真不害臊!”
范建气得脸色燥热,偏偏还不能反驳。作为读书人,若是跟姑娘人家争吵,这要是被人听闻他只会被人沦为笑柄。
李婉儿说道:“你看吧,刚才还趾高气扬,现在被人说中,怕戳脊梁骨,啥都不敢放一个了。”
这话有些粗俗,但李婉儿性子大大咧咧,自然毫不在意。其他几位姑娘,脸色微红,却是掩面偷笑。
唐逸倒是有些意外,这李婉儿行事倒是洒脱自然,而且伶牙俐齿,嘲讽起人来,可谓是痛打落水狗之势。
圆桌旁边,李祝荣笑脸尴尬,轻声咳嗽,没想到大家关系如此僵硬。
他想了想,主动当和事佬,说道:“诸位才子同饮一杯梅花酒如何?毕竟大家能够齐聚这里,实属不易,何不举杯共饮一番?请!”
唐逸声音淡淡道:“不胜酒力,就不喝了。”
李祝荣:“……”
……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空气中充满火药味。
李祝荣轻声咳嗽,解释说道:“事实上,每年诗会都有才子提前进入决赛,所以诗会都会安排一个圆桌,供大家饮酒作乐,行飞花令。”他目光看向众人,说道:“不知这飞花令,诸位可愿意进行?”
不断被姑娘嘲讽的范进早已恼羞成怒,岂会放过羞辱唐逸的机会。
范进冷哼一声,说道:“无酒不成飞花令,某位大人连喝酒都不行,这飞花令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李婉儿冷笑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范进气得火冒三丈。
范进大怒,气道:“喝酒乃是一种修养,是一种高尚情怀!壶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身为男儿连喝酒都不行,还有什么是行的?”
唐逸脸上冷笑,说道:“喝酒的确是一种修养,一种文化,但酒桌之上各有各的目的,酒里有乾坤,有关系,也有利益;酒桌里能攀交情,能谈生意,能察人性,能见真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