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许府花园,贺知文将手里斟满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杯上的酒水立马洒了一桌,身旁跟着的几位公子也是一脸怒意。
“荒谬!强词夺理!欲盖弥彰!区区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如此谩骂于我!”
贺知文怒火中烧,拿起酒杯仰头一灌,却发现已经没酒,顿时,额头上的青筋又冒了几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旁边,一位才子脸色难看,劝解道:“贺兄何必如此与她们置气,那无能官婿才智如何,能力如何,诗文如何,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即便她们极力想要替他辩解,但现在温陵城谁会相信他唐逸有资格能够夺得诗魁,不过是靠旁门左道的技能而已。”
另外一位才子点了点头,说道道:“李兄说得对,那唐逸才学如何,整座温陵城谁人不知?傻瓜多年,未曾读书,半字不识,竟然能够一朝写诗,甚至还夺得游园赏诗大会的诗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谁能相信!”
贺知文脸色稍稍缓和,痛心疾首道:“我这是替咱们天下文人气不过啊!”
“几位在说的可是沈家官婿的唐逸?”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好奇的声音,林巧巧莲步款款走到几人面前,只是这动作配合她那丰腴身姿,显得不伦不类有些滑稽。
看到林巧巧肥胖的身体,贺知文脸色一紧,心里想到,这……这不会又是哪个姑娘准备替唐逸辩解吧?
要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话,贺知文还能据理力争一番,但要是眼前这个胖女人,别说是距离力争,只要她撞自己一下,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定要跪在地上求自己醒过来!
于是,他们几位才子互相对视一眼,直接是低着头,喝闷酒,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巧巧被人无视有些不悦,不过很快便露出一副温和的笑意,说道:“不瞒各位,我家相公与那个唐逸也是有些纠葛。
方才听闻几位所言,觉得有理有据。”
贺知文眉头一挑,原来这个女的跟唐逸也有纠纷,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你家相公是?”
“范解元,范进!”
贺知文脸色骇然,而后有些狐疑,想不到竟然是这个胖女人的丈夫是范进,这范进可是秋闱考试的解元,这口味竟然是如此独特。
贺知文急忙起身行礼,说道:“原来是范兄的妻子,失礼失礼。”
林巧巧笑了笑,说道:“诸位也知道,我家相公乃是秋闱考试的解元,但那唐逸不过是个举人。
论才学我相公赢他一百倍,论功名我相公赢他一万倍。”
林巧巧越说越是伤心,说道:“原本船舫诗会之后,若是赢得诗魁,我家相公将会迎娶我作为最大的礼物。”
“可是那唐逸沽名钓誉,私底下与许先生买卖题目,更是与温陵学院的裁判串通一气,……而且,我听闻公子因为这件事情还被人无故谩骂,顿时觉得有些气人,简直是荒谬至极!”
贺知文脸色一喜,歉意说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失礼了。”
林巧巧摆了摆手,又迟疑了下说道:“无妨无妨。实不相瞒,在下来到许府之前,有听闻一件事情。据说许院长之所以此次会广邀温陵才子,目的就是想替许老夫人举办一场类似船舫诗会,名为寿宴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