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城中,便可看到满是黄巾兵士,正四处掠夺,所幸未有百姓滞留。云涯儿一边心隐藏,一边观察周遭,别落单之马,就是鸡鸭也被那群无赖紧紧抱着,恐是没有希望。只是这迫在眉睫之事,又岂能这样轻易放弃了,一想到楚阙危在旦夕,云涯儿就心疼不已,无论如何,就是抢也得抢匹马来。于是悄悄摸入一条窄巷中,埋伏着那可能到来的落单之人。
守了半晌,也等不着一个冤大头,心中不免焦急。本来盗马之事就是为了尽早将楚阙送回乡勇营中,此刻自己却已耽误了如此之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自己该如何交待?
最终,云涯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提了短刀,从巷里跑出,一见有马之人,便追赶上去。等追至其后,还没来得及喊出打劫之语,就发现那马上之人竟是杜远,难得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只能在心中暗暗埋怨为何黄巾军服装如此统一。
本以为仇人相见,对方定不会绕了自己,可那杜远望其样子,却极为不屑,“被我诬为细作,竟还能成为我黄巾之人,看来你也有些本事。”其后将头扭去,又扔下句“我不是甚么气之人,你若不再妨我,自然也不会挡你仕途。”旋即,杜远便扬鞭拍马朝深处奔去。
云涯儿万万料想不到,杜远此刻因破城有功,深受张曼成器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况且其身在行伍,死伤之事时有发生,对云涯儿之事自然也并未挂在心上。不过既然杜远都不追究,云涯儿自是更加不必追究,至于是否复仇,还是交给楚阙自己来决定更为妥当。
想到这里,便又焦虑起来,只得再向四周张望,可黄巾兵士依旧三三两两,而自己连一个都打不过,这样更是没有机会。着急之时,忽见一人只凭着双腿就如骑马一般飞速朝方才杜远前往之处跑去。而这黄巾之中,有慈脚力之人,不用猜便也知道定是周仓,若是能骗其帮自己取得一马,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云涯儿自信自己与周仓交情,不再多想,便跟了上去。
跟至一大宅外,就不见了周仓踪影,云涯儿只得在原地感叹周仓速度之快,却不想身后突然蹿出一人来,将其挟入两屋之间的间隙之内。而后不等其挣扎,那人便已将手松开,他回身望去,原来是周仓,故而惊讶地指向前方问道:“你不是往那边跑去了吗?怎么……”
见其疑惑,周仓颇为得意,将头微微扬起,笑答道:“往那边去了不错,不过我察觉到有人跟随,便从巷间折返了回来,这才发现是你。”正着,周仓也将手指向身旁大宅,“唯恐与你在街上相见惊动了里面之人,才将你拉于此处。”
而这大宅,除了门外比周遭建筑要更为气派一些,似也并无什么异样之处。想了一遭,才恍然大悟般:“难道你……”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