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建议,云涯儿思虑再三,也觉可行,毕竟这战乱之时,变数颇多,若寻不得医馆,或是医馆无人,令楚阙枉受无妄之灾也不是办法。此伤亦需要多加休息、补充营养,能于县中安顿,至少比这荒郊野岭强上百倍。便同意了龚都提议,陪楚阙坐于车中,与众人一同前往昆阳。
只是这去往昆阳一路上,逃兵颇多,个个见了汝南贼皆闻风丧胆,龚都便遣人抓回几个查问。原来昆阳确为黄巾攻破,却并非与之正面交锋而溃败,大多皆为临阵脱逃,不战自败。这便令龚都更加不解,其观之黄巾众人也并非三头六臂,虽是人强马壮,也不至于令训练有素的官军战也不战便仓惶而逃。可再三查问,那逃兵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其放了,以减轻护送负担。
又行了一阵,赶走了几个逃兵,果然看见前方有一镇,只是街上东西倒了一地,极为狼藉。为保险起见,龚都还是派人前去查探虚实。不消一会,那探子便返回禀告,镇中确实空无一人,不过并未遭受劫掠,物资尚且皆在,想必进犯之人刚走不久。龚都大喜,这不正是黄巾军留给楚阙的最大赔礼,便连忙呼唤众人向镇内进发。
来于镇中,龚都又寻得一处较大宅院,令属下将马车停至院内,怕屋内还有他人,自己便先入内查探去了。而车内云涯儿见车停住,下了车来,正准备询问是否到达,却看见院中一棵银杏树颇为精神,便大为赞叹此处适宜居住,也进了屋内。
可一进屋子,便只见一把短刀横于自己脖间,而那龚都亦已被擒住。那持刀之人,官军打扮,似是驻守于此。其他人则皆布衣打扮,只像普通百姓。而后那官军将云涯儿推至厅中,声恐吓其:“莫要喊叫,若是惊动外面之人,休怪我无情!”旋即将刀一横,以示其威。
见情况不妙,云涯儿也声向那官军道:“我几人结伴路过于此,本是见此宅甚好,故而想借住一晚,若外面之人见我未出去,定会生疑,你便是杀了我二人,也是逃脱不出。不如你将我放了,我带众人离开,自不打扰,如何?”
“休要欺我,”那官军怒瞪云涯儿一眼,显然不信其言,“我若放你出去,你带兵来将我等尽杀,那才愚不可耐。不如将你二人劫持,令外面之人放下兵刃,我等尚且还能一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