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旋即借来箭筒,用粗布包好书简,塞入其中,令倾倒不出。而后将箭矢从中间折断,亦放于筒中,压于书简之上。本想就此栓于马上,却恐马被人牵走,终是自己背上,又借得一弓,与箭筒配套,装出弓手模样。最后于原地来回走动,适应了一番,才离开帐。
偏偏未走几步,便望见严政点头哈腰朝自己走来,云涯儿做贼心虚,外加本就厌恶其人,自然觉其图谋不轨,故而慌乱不已,深怕严政发现自己箭筒中物。
而那严政本是因前番之事,又听闻云涯儿准备离开,欲再讨好一番,却见得对方如此模样,忙问何故。只是云涯儿怎会愿将实情告知,便随意推是近日连连征战所致。
却不曾想正中严政下怀,立即从怀中掏出一瓶来,举于云涯儿眼前道:“此瓶中所装之物,乃黄巾秘药,是我前阵从荆州同僚处所得,据服用之后,不但精神倍增,更能强身健体,战无不胜。今日得见廖方将,觉甚为投缘,故而望将此药赠之,若人今日待方将有何不周,还请……”
一听此药之效,又是荆州而来,云涯儿大惊不已,哪还听得进恭维之语,一把接过药来,将其打断,“你可曾服过此药?”
“未曾,此药甚为珍贵,人……”严政以为云涯儿是在试探自己诚意,便诚惶诚恐望其而答。
于是云涯儿又问此药还有多少,严政以为嫌少,又以此药珍贵为由,即便荆州黄巾亦只张曼成左右能得其赏赐,拿得一二,冀州黄巾并无此物,实在拿不出更多来。看来严政确实只是偶然所得,这才令云涯儿放心下来。
可那严政却又突然将双眉一挤、眼珠一转,阴阳怪气道:“若方将果真想要,裙是知道一法……”而后将声音压低许多,贴于云涯儿耳侧告知,此药原是张曼成身旁方士特意为其炼制,若能寻得其人,加以好处,定能再得不少。云涯儿恍然大悟,难怪那方士总能伴随张曼成左右。
随后,严政终显露本心,请求云涯儿日后若是飞黄腾达,莫要相忘。此言再令云涯儿疑惑,思之不解,最后只当此人擅长巴结而已,收了药,敷衍几句,便与其相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