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自己可能仍有幻觉,准备离去之时,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微弱喘息,便抬头望去,眼前楚阙正如猴子一般倒悬于帐顶,惊恐望于自己。
没想到再相逢之时,竟是这般场景,云涯儿心中虽也惊讶,却立刻被那心中喜悦所掩埋,所第一句话便是:“你身上之伤已痊愈了?”
然而楚阙除了惊恐,更有胆怯,并双手举于颌下,做出防备之态,那望云涯儿之眼神,就如望向敌人一般,完全不似相识之人。
见情势不对,云涯儿稍往后退出一步,又复其言,楚阙仍是不解,反倒指其问道:“我本就从未受伤,亦不认得你,为何要以此迷惑我心。”随即从身后拿出镖来,举于头顶。
万没想到楚阙竟真不认识自己,可脑中与楚阙相处之事仍是历历在目,总不可能皆是幻觉。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此事,云涯儿无意往前迈出一步,那飞镖瞬间就落在自己脚尖之前,已有一半插入地郑观此阵势,绝非玩笑。
不过此事倒是令云涯儿清醒许多。近来因日日夜夜思念替楚阙治伤之事,产生错觉,忘了自己与楚阙不过几面之缘,无非就是多患难了几次,终不是有多亲密无间之人。如今既然见得其安然无恙,本就是应该分道扬镳之时,至于是否相认,又有何重要。
总之,无论如何,也未跟楚阙到那刀剑相向之地步。而此时自己唯一要做之事,自然只有恳求其将部下放了,往后再不惊扰。便向楚阙明自己来意,只求能全身而退。
然而今日楚阙不仅除了皮相还是往日模样,行事性格也一如往常,听其是黄巾之人,便立刻斥道:“你等黄巾本该万死,今日落于我乡勇手中,岂会让你逃脱?”而后松开勾于帐定之绳索,纵身跃下,直抽出双剑架于云涯儿项间。
本来楚阙只觉云涯儿一行形迹可疑,便令所部于暗中扣押其党,准备待全部抓获再作审问。却没想到云涯儿不但发现自己,还自报家门,反倒生疑。上下打量云涯儿一番,也看不出其黄巾特征,而后又搜其随身之物,除那廖化所交付之玉坠被当成传家之物,只剩下些钱财与杂物,楚阙终是不信云涯儿如此年轻便是黄巾大方将。
如此更是证明楚阙对自己的印象全无,正如从未见过那般。不过观其言行举止、行事风格与在闯黄巾大营之时大体一致,明并非全是自己幻觉。可为何如此,云涯儿始终想不明白,毕竟自己连楚阙如何醒来亦不知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