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其袭,云涯儿并未明白楚阙之意,心中却也不糊涂,便答道:“如今黄巾大势已去,你亦已无恙,我只管逃命便可,又何须再将你绑走。只是当时不忍又见你与黄巾厮杀,才头脑一热,将你掳来。终觉如此也不是办法,你是否记得于我,又有何干,不如放你自去。此村尚且安全,明日便可分别。”
其话之时,眼中明显含有失落,且感情真挚,全然不似谎。楚阙听了,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便轻声又问:“难道真是我不曾记得于你?”
“大概也只是我幻想而已,不瞒你,就连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仍在梦中,兴许也已如那张曼成一样,早已疯癫,只是自己全然不知罢了。”云涯儿罢,苦笑三声,以时候不早为由,别过楚阙,与部下一同驻扎去了。
留得楚阙一人独坐茅屋之内,反复思索。按照云涯儿法,自已独闯黄巾大营,箭伤感染,昏睡了几日后突然醒来。而这些,自己却全无印象。只记得自己最近被一高人医治,而那高人未曾向自己透露半分自己所受何病,只将一书简交于自己,待遇到有缘人之时,再转交那人。
这样思来,自己于襄阳至宛城这段记忆确实没有,随后便是突然身边就多了一群自称乡勇却极为凶狠之人拥戴自己,然而却在云涯儿来后,一夜之间没了踪影。按自己印象,所识乡勇应是一群温柔之人,可见其中确实蹊跷。
而那云涯儿几次差点为自己所杀,却仍多番忍让,观其又是贪生怕死之徒,完全不是那能以德报怨之人,更是令楚阙疑惑。终是决定尝试相信云涯儿,解开自己身上秘密,也好确认那云涯儿是否真是那有缘之人,以将高人所托完成,报答救命之恩。
未等鸡鸣,楚阙便起,随意整理了下衣装容貌,就出门前去寻云涯儿,却未见得半人,于是又问于村民。哪曾想其竟连夜往北去了,也不道别一声,心中更是不知为何五味杂陈,眼前满是云涯儿猥琐之态。遂问明方向,匆匆追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