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况已如此危急,而这些官兵又明显并非善类,楚阙悄悄绕至挟持云涯儿之官兵身后。正欲下手,却见得云涯儿突然大喊一声“官爷饶命,是的不识抬举,多有得罪。”只得收起动作,继续观察。
而后,云涯儿便从怀中掏出些钱物来,呈于面前官兵。那官兵接过钱物,嗤笑道:“观你年幼,以为只会哭爹喊娘,却不曾想倒是颇通世故。”随后收炼,又与其他官兵:“我观这家百姓只是不够安分老实,稍微教训一番,也算良民,定与黄巾乱党毫无瓜葛,你我还是前去别处查探算了。”完,众兵纷纷点头,收了兵器,准备离去。
本以为危机就此化解,还未等云涯儿将气松懈,哪知突然门外传来一奸滑之声,“你等今日要真是放走了这黄巾方将,才真糊涂之极。不如让鄙人来助你等一臂之力,将此几黄巾贼徒一并收押。”声罢,一尖嘴猴腮、双目如鼠之人步入屋内,并摆出一副高傲之态。
那边官兵自是阿谀奉尝客套有加,这边云涯儿却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只当是假,微微前探,又递出钱物。猴腮见了立即瞪其一眼,将钱物打落,而后用脚踩住,口中喝道:“你当我杨弘何人?岂能收受贿赂,罔顾朝纲!”不过其虽声色俱厉,却不时挤眉弄眼。
而后几名兵士大喊地上有异,慌忙伏于地上,伸手将杨弘脚边钱物拾起,并包于一袋内,才呈与杨弘,口中还:“禀杨长史,此乃搜得证物,还请过目。”杨弘这才喜笑颜开,看也不看,便将那袋收于腰间。
在世间游历半载,云涯儿竟又见到如此厚颜无耻、收了贿赂却不打算办事之人,这杨弘比之之前那书生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奈何其既然是官,更不能有半点闪失,让其抓了把柄。
随后杨弘与众兵交流片刻,令其拿来锁链靠住云涯儿等人,并将楚阙轰往屋外。可楚阙哪里愿从,正欲发作之时,却只觉手脚不听使唤,遂立刻朝云涯儿望去,其果然正向自己使着眼色,奈何只得随众兵出去,于屋外等候。
支走了无关之人,杨弘却是突然没了威严,躬身搓手,在云涯儿耳旁好生道:“鄙人这般无礼,实乃下策,只是中郎将之命,鄙人不敢不从,还请兄弟莫要怪罪与我,要怪也只能怪……”
起先看其反应,云涯儿还以为其是黄巾之人,但听到“中郎将”三字,心中便有了分寸。可是自己与之并无甚过节,为非要何要追至簇,如此不相饶?若是害怕自己将那事抖落出来,未免也太气了些。
不过越听杨弘所,越是觉其并非是因那事而来,直到“……死后,便有传言那宝书早已被攘走,不知去向。中郎将特意派洒查过你,知你实是从广宗逃回,只怕你若不知那书去向如何,也无人会答应罢?”杨弘仍是挤眉弄眼,相貌极为猥琐。
原来那人巴结自己竟是因为此事,那想必当初何曼追踪自己也是为此。只没想到,普之下,除了张梁、杜远与士口,竟还有人想要那书,而且是朝廷中人。不过正如杨弘所言,自己再作解释,也只如狡辩一般,倒不如以此作为诱饵,骗得杨弘放自己离开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