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次日刚一亮,云涯儿即从梦中惊醒,整理一番,欲前去与袁术道别。走至半道,发现四周无人,随之惊觉为时尚早。想必此刻袁术还未醒来,若是这般冒昧打扰,只恐空惹其怒,亦不能脱身。
犹犹豫豫之间,云涯儿于村中道上来回游走,脑中全是见了袁术之后如何应付之景,未能察觉周围情况。
直到袁术已立于其侧,抬拳遮于口前咳嗽两声,并以眼神示意半。良久,云涯儿才回过神来,尴尬望之,趁其发作之前,赶忙问候,“袁兄早起,可有安排?”并弓腰拱手,行之一礼。
“这倒未有,只不过是睡不惯这乡间榻,故而早起闲逛,不曾想路遇贤弟。”得了台阶下,袁术立马收了架势,又装出一副随和之态,“我观贤弟反复来往,神情凝重,所愁何事,不妨与为兄听听?”
尽管袁术此番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终究是难以信任之人。而那所思之事,正巧与之有关,却不能真如实相告。但若编的与那杨弘口径不一,定又会遭其怀疑。
思来想去,突生一计,于是故意挤眉而言,“人有幸谋得一宝,不过未能带在身边,只将之放于安全之处,然而……”话一半,突然停下,佯装紧张望于袁术,且故意不宝物是何,以混淆视听。
那袁术听了,果然两眼放光,旋即面露喜色,直言不讳,“你我兄弟相称,便是一家人了,缘何未能拿回宝贝,但无妨,无需顾忌,为兄定鼎力相助。”倒是毫不掩饰。
见得对方上钩,云涯儿心中亦是大喜,却仍强装为难,故意望之袁术身后之人一眼。袁术立即领悟,赶忙催促随从回避,安静等候。
自觉已十分逼真了,云涯儿这才肯将眉脚舒展,轻声细语而:“如今南阳动乱,我已数月未曾归家,只怕襄阳亦遭洗劫,那宝不知是否还在,故而心中急牵”为显更加真实,云涯儿更添盐加醋,自己多么牵挂那不曾见过的廖化父母。
这般一演,倒是真把袁术唬住,其先是一怔,随即又强颜欢笑,不信云涯儿真会如此轻率。而量云涯儿不过只身一人,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便思不如与其一同前往返乡查看,到时再想对策。遂而也装作关切之态道:“既然如此,为兄正好也要前往襄阳,不如送你一程,此去也更为轻松一些。”
虽自己目的并非将袁术引到襄阳,不过思来袁术势大,此去还不知有何危险,倒不如让其掩护一程,到了襄阳,再找一处躲藏,这袁术又能耐他何?总比在此处逃脱,又被半路拦截来得好,便爽快答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