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本大好时机,偏偏袁术非要假装亲密,又或许故意,就连杨弘也只能守在院外,却令云涯儿与自己同住宅郑因而宅中,除却常伴袁术身边服侍之人,只有袁术与云涯儿两人。如此一来,明面上是保护,倒不如是袁术亲自将其收押。
无奈之中,云涯儿草草应付完袁术,便于院中四处走动观察。发觉院中时有人走动,就连自己房中亦有下仆伺候,根本难有独处机会,更不消墙外就是袁术帐下亲兵,哪里还能觅得机会私逃。
眼看夜已渐深,袁术早已睡去,院中之人却是轮番换班,分明就是为监视云涯儿而来。云涯儿观此情形,仍在廊上焦急走动,毫无困意,毕竟过了今夜,若还不能带袁术前往廖化家中,便不似今日这般容易应付了。
又走几步,不甚撞于一仆身上,只当是自己心神不宁,未能注意。正欲与其道歉,却见其人身长八尺,身材壮硕,且一直低头不语,沉稳有加,全然没有家仆感觉。一想到袁术竟拿这等兵士前来监视自己,也不找个装得像些的,心中便不禁极为不满。
刚欲发作,那仆突然抬起头来,以其浑厚嗓音道:“的见将军于此徘徊半宿,便准备了些好酒好菜,前来邀请,不知将军可否愿意与的一同前往?”
借着月光,云涯儿终是辨清其颜,看得是双目瞪圆、嘴角微张,一时之间难以相信。
随即便听得外面传来喊杀之声,惊得袁术抱着衣衫从房中跑出,四顾询问。众仆慌忙前去维护,无暇再去顾及正随故人绕至院后翻走的云涯儿。
几日之后,听闻袁术早已不知何故连夜逃走,云涯儿又问及周身之人,要去往哪处新田开垦。周围之人却皆去了便知、故弄玄虚,只好就此作罢,扛起锄头同往。
一路想来,近日虽未能寻得归家之法,能够于田间这般逍遥倒也极好,若是下就此太平,终老于垂也无妨。正沉思间,突然听得身旁有人在朝远处呼喊,便也随之望去。
只见远处正立一亭亭少女,举手投足皆颇风雅,故而迫不及待,尽力靠近之。哪知待那少女转过身来,显露的却是楚阙之颜,不禁失声惊呼,愣于原处。
楚阙见了云涯儿疑惑,嬉皮笑脸,绕其上下打量一圈,呛声道:“如何?难道这世间太平了,就只许你廖方将躬耕陇亩,不许我这女子做一农妇?”罢,飞身来夺去云涯儿手中之锄,随即迅速跑走,引得云涯儿匆忙追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