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阙这样一问,云涯儿自是目瞪口呆,不过思来自己确实也是这般不靠谱之人,也怪不得楚阙不放心。随即向其解释,并询问有何两侧。
哪知楚阙听了非但不告其往后如何,反倒还以剑柄直敲其额,“你这泼皮,自己难堪大用也就罢了。为何要将如此立功之机拱手让人?若那杜远因疵势,簇可还有你安身之处?”
思之楚阙之怨,确实有些道理。只云涯儿却觉自己想法,已和楚阙有些出入,故而心中有些迷茫。打一开始,云涯儿便是为阻黑山势大,欲将其瓦解而来。昨日捉得杜远之时,令黑山士气大振,心中已颇为不安。先不提自己是否有那攻城掠地之能,即便是有,也断不能替黑山军打下半片土地。举荐杜远本亦是万不得已权宜之举,到了楚阙口中,怎又成了愚蠢?遂而瞪圆双眼望向楚阙,正欲相问,只见得楚阙忽然将剑收了,低下头去。
随即后方便传来褚飞燕之声,“廖方将,你果真来了此处。”转而望去,褚飞燕正同杜远站于一排,以那奇怪眼神望向自己,“既然已经寻得方将,那我二人便也放心。我且先与杜兄弟谈那攻取之法,就不打扰方将美事了。”完,即同杜远转身走远,也不等云涯儿与之拜别。
而云涯儿此时留于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心中暗想,被楚阙训斥又算如何没事,倒不如一同前去为好。这般转过身来,准备再谈前事,又不等开口,就被楚阙以指按唇,将心中言语咽了回去。
而后,已见楚阙转怒为笑,只将头轻点,深情一视,“方才言语,有些过激,你且莫要上心。我斟酌再三,思来仰仗黄巾并非长久之计。若因黄巾之势取得名声,反倒会令士族有所提防,适得其反。”随之收回右手,执起云涯儿之手,轻抚三下,“你有此心,已是百姓之福,日后且莫忘了今时之志,造福万民。”
这有如看穿自己所想一般,令云涯儿大为震惊。不过楚阙如此体贴之时,更为少见,能得其支持,尤为安心,怯懦之情已消去大半。旋即又被楚阙催促前去褚飞燕之处商议大事,才缓缓转身步去,心中仍旧依依不舍。
再入帐时,内里已不止杜远和褚飞燕二人,张牛角亦已在坐,得见云涯儿入内,只有褚飞燕来迎。杜远与自己稍有嫌隙,自好理解,可张牛角似乎也并不喜云涯儿到来,这倒令云涯儿有些意外,并不知这张牛角仍对自己忌惮再三。
趁此之时,褚飞燕替云涯儿问与张牛角为何一早通知云涯儿前来商议,而不通知自己。张牛角听之神态焦急,支支吾吾,以忘了派人为由强行搪塞过去,又不找云涯儿具体何事。此举令褚飞燕和云涯儿皆心有疑虑,但未言,仍是装作无事,继续那部署之事,气氛渐渐又缓和过来。
相谈正欢,褚飞燕一时兴起,挥手冲云涯儿笑道:“廖方将,我等总是这般称呼未免太过见外,而若称呼字号又易暴露身份,恐遭麻烦。不如你也学我等,取一化名也好,不知廖方将有何中意之名?”
得褚飞燕这样一,云涯儿这才知晓原,来牛角、飞燕不过外号,并非真名,难怪这般通俗易懂。只于心中反复思量,牛马等畜、燕雀之鸟,皆不符合自己形象,思来想去,只于口中道:“某云游四海,浪迹涯,实……”本欲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