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一阵,发现杜远越走越远,竟未停下,云涯儿忽然灵光一现,此不便是大好时机?于是转而将张燕所交信物拿出,沉下脸来,吩咐左右,“你等快快将此物拿去追赶杜将军,否则近了皇宫,难以明,我暂且休息一阵,随后便到。”将部下支走之后,云涯儿便立即调转马头,哪里还管杜远安危,直往南去。
沿途奔驰,一刻也未停歇,深怕杜远追来,直至马匹累得跑之不动,不得不寻至一隐蔽之处藏匿其郑等候许久,未见有人来追,便放松警惕,牵马而出。这才走之几步,远远望见数百之人,奔袭而来,只得又慌忙逃窜。
然而这边人困马乏,又怎跑得过那追赶之人。不消片刻,云涯儿已被一群布衣黄巾之人围于其郑观得黄巾,心中窃喜,正欲开口,却被来人喝止,“你休要抢先开口,待我等问完,只管回答便是。”因而收回言语,怯而望之。
只见那领头一人,站出一步,仔细打量,而后道:“我等观你也似黄巾之人,所来此处,所为何事?”云涯儿自不敢是为请降之事,只好谎称自己是那张燕使者,正四处求访。
“张燕?”那人一听此名,顿时激动不已,继而激动下马上前,“你所那张燕,可是前阵之时打破官军之黑山领袖褚飞燕?”话之时,似是过于激动,竟浑身颤抖。
万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遇上仰慕张燕之人,想来这黄巾之众,倒也颇看重名声,难怪那张燕威望如此之高。于是云涯儿顺势大赞张燕,并刻意暗示张燕待已不薄,以唬住众人,伺机而走。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那黄巾确实大为佩服不错,然其竟跪下身来,拱手而求,“我乃朝歌附近义军于毒之部,首领近来听闻黑山军势大,有意归附,只恐如此轻易加入,不得珍惜,故而犹豫不决。然我等之众,难以独自抗击各路门阀,不宜久拖。可否请将军前往劝一二,而后又去张燕之处美言?我等必加重谢。”完,便连叩三首,伏地不起。
见得如此之状,云涯儿骑虎难下。毕竟各路黄巾也是穷苦之人,安能坐视不管,一走了之。且此人如此真挚,只见一面,便全信于己,于情于理,更是难以辜负。只若如此,岂不是又要返回黑山,如何向张燕交待倒是好,毕竟有杜远处理,此事定也能成;难之处在于如此逃走机会,恐难有二次。
反复思来,这黑山之军,有张燕治理,日后定不会再为祸一方,是否解散倒也并不重要。若是能立此功,日后直接与张燕请辞,未尝不会应允,为何非要逃之不可?最终还是决心会见那于毒一番,看其是何人,再作定夺。于是赶忙扶起那地上黄巾,答应同往。
随行之时,听得那人介绍自己名为陶升,曾号“平汉将军”,后来自觉不妥,故而投奔于毒。观得于毒军纪严明,从不欺压百姓,因此忠心追随。想来此人原来也是个心系苍生之人,只是生得相貌平平,又无豪气,不易辩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