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菜”,前日听闻之事也已浮回脑中,便是黄承彦为那襄阳蔡氏之婿。想来此人声名远播,家世显赫,必有不少族众,出个一二家道中落之不肖子孙应也不足为奇。这姓氏有了,取名之事自然好说,但毕竟也要用之一阵,如何也应当取得好听一些才是。
无奈仅凭云涯儿腹中那几两墨,又能想出如何好名,不禁又再思起楚阙。虽说楚阙取名功夫也是不堪细说,但好歹也能作个参考,知晓其中不妥。这般思来想去,也未有蹦出一个好字来,干脆懒再细想,直接从楚阙身上找寻。
思之其名为“阙”,按照云涯儿所想,其意大抵是指不完整,至于何事不完整,凭云涯儿之智就难以想出了。但这不完整之事,定会带来遗憾,云涯儿还是知晓的,自也不愿此事发生,于是心中顿时冒出诸多弥补之法。而这其中,自然以补全最为圆满,遂取这“全”字为名,连之起来虽无甚英雄之感,倒也顺口。
然,楚阙因未有出嫁,并未立字,无法照搬取名之时思路,仍需再取。而这字号当中门道,似乎比那名字更为麻烦,绝非随便拼凑二字便可,偏偏又无人曾告知自己,只得再从廖化那借来现成之字上着手。
其字“元俭”,至于这“元”是何意,并不懂得,但徐福字中似乎也有此字,大概是有它意,不敢随意更换,保留倒也无妨。而这“俭”字,倒是极好理解,多半与穷挂钩,这可怎行,自己往后日子,就算为了楚阙,也应当“富”,于是字便也有了。
“在下襄阳蔡元富,因是……”为显自然,云涯儿于路上反复练习,甚至为防情急之时说漏嘴,更是不断暗示自己真是此人,差点将本名也忘了才肯罢休。乘着兴致,一连走之数十里,终是感觉疲倦,又再沿途寻人打听歇脚之处。
原来自从庞德公处出来以后,虽脑中想着要前往颍川,实际因注意全在取名之事上,仍是继续向北而行,不知不觉离中卢已只有一日脚程。且自与楚阙换身以来,路途之中虽说也未做何事,却稀里糊涂浪费了数月光景。
如今年关又近,沿途所遇村镇之民皆在为过冬筹备,不免将云涯儿去年与楚阙所度时光再从心头勾起,顿时就没了先前那般坚定。想来自己这般赶去颍川正遇正月,万一司马德操走亲访友去了,岂不白白浪费这大好时光?况且自己与其素未谋面,如此似也不是恰当之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