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愿相信,但其反应倒也实诚。本来此事云涯儿极为乐意相助,可惜徐福早已逃得无影无踪,自己也是爱莫能助。遂而摊开双手,与其解释道:“见得于其已是许久前之事,现在只怕其早已出了村去,我又不知其去向,如何带你去寻?”
“这不可能!”那孩立即一口反驳,“元直师兄平日好酒,若是未能尽兴,决计不会轻易离去,想必是急于沽酒,才将你撇下……”而后两只眼珠一齐于眼中转之一圈,“我知一处,其每次必去,你我可于那处去寻!”
听其之言,虽是将信将疑,但也好过全无办法,于是辞了孩童之母,跟随其后往道中去。行走之时,孩童欣喜非常,果真是满心期待,令云涯儿不由质疑,那酒鬼尖酸刻薄、张狂跋扈,哪一点值得其这般喜爱。思索之间,已不觉来到一小屋之外。
此屋简陋,只是以木草搭建,且所用之材也非好物,歪歪斜斜,仿佛时刻便会倾塌。屋外随意插满一圈木片、竹杆,围成一小院,方才来时未细看,还以为是何阵法。倒是屋内飘来阵阵酒香,才使云涯儿切实相信此屋能引徐福前来。
不过此刻屋门正闭,也不像有人住在其中,正欲询问孩童,其已先冲屋喊道:“元直师兄!你可在屋内?”然而屋内并无半点回应,料想徐福即便来过,大概也已离去。云涯儿便又改欲劝孩童归去,但孩童仍是先行一步,直上前去将门推开。
只见屋内大小酒缸和地上酒糟尽显眼前,果真是酿酒之处。隐隐约约,能够望得酒糟之后有一人腿,孩童立马走上前去,冲那腿喊道:“元直师兄,你怎又在此酣睡!近来天凉,若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但躺在地上之人毫不搭理,似睡正香,孩童遂又转身望来,冲云涯儿喊道:“蔡兄可否助我将元直师兄扶起,送回住处?”
虽有些不太情愿,但孩童已如此开口,自己又怎好意拒绝?只得跟上前去,勉强答应,而后随那孩一齐拉扯徐福手臂。未想这徐福看似不怎粗壮,却重如牛般,两人拉之半天,也不能使其坐立。
最后费劲浑身气力,也未能如愿,孩童便叹之一声,无奈说道:“看来元直师兄今日又饮酒过量,不但不愿起来,更不愿你我将其带走。”而后又再望向云涯儿,“我去叫些长辈前来,你在此等候,顺便替我看住元直师兄可好?”
一听只需原地等候,跑腿之事有人代劳,云涯儿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而后望那孩童就此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