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其以为自己所思为此,经其提醒,云涯儿自全不想知,一心只有怎救赵锦之思。但为抬其桩,仍老实问来,杜远这才又满意仰头答之。
“来此之前,我曾游各处,自也见得不少为非作歹之徒,但听闻此村之事,倒仍尤好奇。按理来说,此处离郡县府邸不甚远之,有人胆敢为祸,应必遭郡守县派人来定才是。然此处之人却能安然躲于山中,未免太过蹊跷。纵使各官昏庸,不管此事,难道各处豪侠义士也不来替人出头么?除非此些之人躲入山中再也不出,否则又怎能长此以往,屡试不爽?依我所见,此些之贼之所以能无法无天,绝非侥幸,而是有何他人想讨亦讨不得之能矣!”
又遭杜远长篇大论绕之一通,云涯儿已有后悔向其问出那话。这般得其止言,决心必不再多多言,管他贼人能讨不能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回赵锦。不过既然杜远意也在此,倒也算目的一致,若能拉其协助,绝比那蒯良可靠甚之。于是假意向其询问道:“那杜兄言下之意乃……”
“未想多日未见,廖副将还是如此擅于说笑,照此观来,方才亦是佯作不解,看来是我低估于你!我既为彻查那诡异之事而来,来至此处所为是何,难道还需我再挑明?只怕廖副将早已心知肚明,是想等杜远献丑罢了!”说罢,杜远大笑三声,也不知为何如此自信。
总而言之,这杜远话中有话,虽不知其到底猜至哪般地步,但己亦不可被其牵住鼻子,如何退让,自也至少应骗其先救赵锦,其他之事,皆好商量。只好又再假装领会其意,“既然如此,杜兄可否先助我寻回友人,再从长计议那妖人之事?”以提己求。
“那自当然,即便无这要事在身,廖副将之妾室有难,杜远又怎能坐视不理?廖副将未免太过见外。”而后假意行礼,邀云涯儿入内。
话虽客套,本也不必当真,但云涯儿仍是想之不通,自己应并未与其提及赵锦所言才是,为何这杜远总是将己身边女子强行与己撮合,就连名分也已排好,倒也不似面上那般不好管闲事。
入得其屋,才是知晓原来屋内不止杜远一人,还有其之几名随从在侧。观之个个人高马大,似也极为得力,这般一想,倒是果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