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危急之时,又岂能互相猜忌?云涯儿只得一脸茫然欲向其辩解,但却不想身后一箭射来,直奔黄邵。黄邵两下避开那箭,懒再管云涯儿,几个箭步便奔至云涯儿身后,与云涯儿身后之人相斗。得见如此,这才知晓身后竟有有人前来。
观之那人打扮,倒与先前刺客并无二致,只是身形手法却已非先前。不由思来,此些之人是否也是中了士口蛊惑?虽说其人身法敏捷,远不似往日见得那些,但云涯儿仍欲尝试一番,而左手执刀,空出右手,上前去援。
奈何那人极为警惕,莫说以掌击其,即便左手那刀也是无法近得与其半分。此回之人倒比上回那人更重力道,手中阔刀,与其说是利刃,倒不如说是被当大棒来使,与黄邵拼得不分你我。且此人虽也不攻这边,但明显需要招架之时,仍会招架,并未如前番之人那般左闪右躲,而落下风。这般若非是云涯儿心有余悸而未敢上前,倒真难免被其伤得。
也正如此,黄邵似也已相信一些,但仍唤云涯儿速去,然怎好意思照办,自是未有听得其言,仍于刺客身后伺机拍其之背。一番下来,终是被云涯儿寻得刺客与黄邵拼力之计,此刻虽是反应及时,抽刀来防,但黄邵也趁机猛攻。顾此失彼,刺客只得两害择其轻,而又与黄邵招架。
哪知此掌拍去不痛不痒不说,那刺客亦未有半点反常之处,而仍生龙活虎与黄邵相斗。反倒黄邵不知是否前番也中得毒,忽而一个不慎,半跪下去,已如其部下一样,脸色铁青。此刻便趁机直朝其头拍去,幸而黄邵尚有气力,以手中大锤接下刺客之刀,再而大喝一声,猛得跃起,直朝刺客胸口吹去。
只见那刺客慌忙抽回其刀抵挡,但仍往后退之数步,似已难以招架,站稳脚步便反身急退。黄邵又怎肯轻易放那刺客离去,提锤仍追,忽而刺客摘下背上短弓,一边奔行,一边搭箭,竟还能如此之准,反身就将箭直朝黄邵射来。
接下其箭,黄邵已镇定许多,自不敢再追,而立于原地大骂,带那刺客逃远,终是不支而跪至地上,以手抚胸,似极痛苦。见得如此,云涯儿赶忙上前查看其状,而其则吃力说道:“昨日中得那刀,于污水当中浸泡过,虽无甚剧毒,但若久不医治,我等必将伤口溃烂而死。”随即艰难站起身来,去扶部下。
说来其之部下自马上摔倒便再也未起,相较之下,黄邵倒是坚强许多。奈何马皆已伤,黄邵又举步维艰,只得将己马让出,劝其与自己一同逃去。
但黄邵听得云涯儿之劝,几欲哭出,颤抖而言,“我黄邵素来身先士卒,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如今怎能弃于部下不顾,独自逃去,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其声不但哀怨,更是几欲哭出。
想这黄邵想来刚烈,若是以好言相劝,自难说服,这般只得晓以利害,“我知黄兄爱惜士卒,然此危急之际,黄兄已是性命难保,若是因此事而与诸位一同亡命于此,那黄兄与诸位家人往后又可依靠何人,有有何人能与诸位复仇?你莫看我,你之部下与我不慎相熟,且我自身难保,又怎能顾及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