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般已然得知高人口中所言乃是误会,但镜中望得楚阙之事仍旧未能解释。思来想去,念及暂时未有大碍,还是应当以归去为主,此事往后再来解决自也不迟。随即收了心思,又往北归。
话又说回,这般独自归途自是百般无聊,不禁又再思索起高人之言,照其之意,那黄巾秘药似也并非穿肠毒药那般害人,难怪受骗之人并不觉有大碍。只是苦了楚阙,遭了士口算计,若有机会倒真想将那黄巾秘药尽数销毁,以免又受奸人所用。
此回归途总算无人阻拦,即便思绪万千、担惊受怕,好歹安全返回汝阳。说来也怪,这裴元绍未再出现自好理解,连那山匪也未见一个,近来为免太过太平,反而令人不安。然既归还,当务之急自是赶紧通知赵锦离去,即便路上危险,也是稍后再提之事。
继而匆匆赶至黄邵替赵锦所租之处,却是发现院门屋门皆闭,而黄邵安排伪装成下仆之守卫也未见得一个。惊异之中,而朝院中呼喊两声,果无人答应,顿时惊慌起来,莫非赵锦已先遭了不测?只是细细观那院内,各物摆放整齐,也无毁锁撞门痕迹,倒似主人自行离去。然赵锦那般黏己,若不等己归来又怎愿离去?且退一步说,无论赵锦是被人掳去还是自行离去,皆未留下线索,自己又怎去寻?不由陷入混乱。
反复揣测再三,忽而想起自己所藏之宝与马车还在屋中,即便寻不得赵锦,那重要之物也绝不可失,遂而千方百计琢磨如何入得屋内。不过因心中急躁,又怎有耐心撬锁,索性思来反正此屋为己所租,又无他人在内,旋即转身找来一石直将门锁凿开,而窜如院内,复用其法,又开屋门。
但这般费劲心思入得屋内,眼前之景,实令云涯儿难以相信。只见自己用以遮挡之柜被至于一旁,而柜中之物歪倒落地,倒未失一样,而那存放书卷首饰那箱,内里已空无一物。如此观来,贼人倒全是为此物而来,而非财物。
可细细思来,那些物件除了想留与楚阙之外,连己也未思得到底有何用途,他人拿去又有何用?想至此处,顿时心头一紧,莫非是楚阙将此拿回?若真如此,倒好还说,但倘若猜错,实也棘手,毕竟自己也不知那些物件是否重要。
又想一番,便自行安危,如今连楚阙下落也不知晓,不过是些书卷与财物,并非至关重要,失了便失了,实不因为此耽搁太多功夫。转而镇定下来,又去寻马车,果然无论那马还是车皆已无其踪。
得见如此,云涯儿更觉匪夷所思,毕竟那马并不寻常,外人若无口令,又岂盗得去?且那贼人连屋中财物也看之不上,怎会看上一不听使唤之马?越想越是蹊跷,如今除了郭嘉与其家中之人,恐怕已再无他人知晓口令。然郭嘉远在颍川,又怎会为了一马车而大费周章来此盗取?不过转念一想,若郭嘉真为当初拦路之贼首,倒极有可能行此恶事。
矛盾之余,只得将此事尽数归咎郭嘉,但己除了无奈,难道还能去往颍川找那郭嘉对质不成?忧愁之际,再回屋内查看是否还有遗落,无意望得箱旁竟有一断成两节之玉笄,顿时两眼瞪大将之拾起。仔细辨别一番,自己虽无甚印象,但仍可断定此笄正是当初赵锦索去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