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疑惑,但这区星如何观来也非好人,又岂能轻信其言。何况自己本就是随赵锦一同前来讨伐于其,这般赵锦部众尽亡,即便逃走,也要趁其尚无敌意之时,问出中卢那村是否为其所烧。此举虽说有些对不住赵锦,但危难当头,己又毫无胜算,且还背负楚阙之命,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犹豫间,区星倒还未再作言语,未想赵锦因方才伏于地上而躲过箭矢,尚还有有些许气力,就此冷笑而言,“哼!想我赵锦自以为聪明一世,却未料到当时救我之人竟乃贼首。真是好一出一唱一和,难怪你前脚来此,这贼便后脚追来。想必那提前逃走之蔡元富自也为你等派来细作,只怪我当时未有听信左右之言,趁早逃去……”
说完此句,其又猛咳几声,似是撕心裂肺,听得云涯儿羞愧万般,“不过你且记住,今日我若怨死此处,自当化作厉鬼,绝不令你二人再得安宁!”旋即,其用尽力气猛站起身,手中握紧不知何时拾得之箭直朝区星刺来。
见其冲动寻死,云涯儿终难镇定,慌忙上前去阻,忽见飞出一箭直指其背,而改猛推其肩致使其坐回地上,自己却不慎中箭。幸有宝甲护身,箭只穿破外衣,而未伤及皮肉。
与此同时,赵锦已是泣不成声,“你若将恶人做到底,我尚还无愧,这般怎却舍身相救,叫我即便留此性命,又怎安生?”想必自是以为云涯儿代其负伤。
未等反应,区星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赵锦长发,龇牙咧嘴,“你这刁妇,难得保全性命,竟还以为能够刺杀于我,真是天大笑话!如此歹毒妇人,若留于枕边,只恐我这性命纵使再有九条也是不够!”说罢,竟举起刀来欲将赵锦杀害。
千钧一发之际,云涯儿又再鬼使神差抓住区星之臂,大喊一声“住手!”但那区星显然并无顺从之意,而以其膝撞至赵锦面部,致其口鼻流血而怒目瞪来,随即狂笑不止。
观得此景,深知此已非常人所为,如何观来这区星也只以残害他人为乐,比己往日见之任何一不择手段之人更为奸恶,简直禽兽不如。且其无视云涯儿之言,仍旧虐之,更是说明前番客套皆亦虚象,不由惊来幸好未有听信其言,否则若随其归去,还不知会如何待己。
果然待其将赵锦殴至不省人事,立又奸险望来,“方才我已提醒主公,此些之人死不足惜,未想主公仍旧行此妇人之仁,不如今日便让小人助主公再多见识一番世道艰险,若能逃脱,自当受益无穷!”其音刚落,便趁云涯儿还未察觉之时,弃了手中之刀,立扭其臂。
未想其力如此之大,竟能强行张开双臂,几欲抱来,云涯儿只得慌忙松开左臂,急退数步。此番下来,区星不仅未怒,反更兴奋,就此徒手再扑,既不拾刀,也不放箭。奈何此时虽为楚阙之身,身后却并未负其双剑,若只徒手,恐怕难敌这已近发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