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二话不说,守卫便急切攻来,但杜远也非吃素,对此自毫不畏惧,并且还能偷闲说笑讥讽各人疏于操练,尽显游刃有余之态。相比之下,自己既不以力量见长,也未有多敏捷,躲闪之中更是尤为惊险,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招架终归有些吃力。
可惜身侧之人为那杜远,想得其掩护,怕也是痴人说梦,只好尽力往其那边退去,强迫其替己分担些许敌手。奈何如此伎俩,被周瑜之众一眼识破,立即阻断去路,将云涯儿与杜远完全孤立,难以接应。
勉强斗之一阵,杜远忽又叫嚣,“看来你等不过如此,若是败下阵来,更为丢脸之人只怕并非你等,而是那背后出谋划策之人!依我看来,倒不如早日告老还乡,莫再于此丢人现眼。”其言显然故意,但却并未激怒一人,自也不能借此瓦解攻势。
云涯儿被迫一边招架一边抵御,忽而愈想愈觉不对,己与杜远即便有些失礼,但也并无深仇大恨,怎会令对方兴师动众,莫非实际另有原由?于是抽闲四顾,终是观得周瑜正朝这边相望,其色凝重,似有焦虑,但绝非是那无可奈何之貌。
还未来及想通,杜远立又喝一声,便将身侧众人击退,并且终是想起云涯儿,也将其侧敌手一并驱赶,带之脱困。然未周瑜部众仍旧穷追不舍,与其说是护卫,倒不如说从始至终便是为擒二人。
这般跑之,杜远不先自行反省,反倒疑惑问来,“廖副将你是否与那周瑜有何过节,要这般加害?”如此未有来由瞎猜,云涯儿自懒与其辨之,亦未作理会。然其并未因此消停,随即又再惊叹,“莫非!……想这小儿年岁不大,倒也到了懂得此事年纪,八成是已看上你那貌美夫人,才欲除之!”
原想杜远本为不解风情之人,对此等琐事自也不甚关心,却未料到如今竟己变得这等危急之际还能以此说笑。但其若只拿己寻开心自也好说,偏偏要提楚阙,云涯儿又岂有好相招呼,终忍不住厉声呵斥,“胡言乱语!那周瑜又不曾见过于我,即便……呸!绝不会有此事,你莫要瞎操闲心!”
慌乱之际,也未再作多想,但已明显感觉身后追赶脚步越发远之,不由转头望去,才是发觉身后追兵早已被己抛下许远。由是顿生疑惑,自己何曾有得如此脚力?不单只己,再望身侧杜远,其亦挂一脸诧异,这般已是惊得连嘴也忘贫。
待到甩脱来人,杜远已迫不及待开口问来,“廖方将方才到底使得何术,竟如缩地一般,一步半里,轻易便将追兵撇下。不知可否教之于我,日后赶路也更方便一些。”经其此言,云涯儿顿有会悟,而急忙抬掌观之,果然方才所获那纹独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