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之际,赵锦又轻叹一声,“蔡郎终归还是这般木讷,莫非并不想知这书中秘密?”说罢便将手放下,佯作收书。而这边若说不想,倒是假话,只是赵锦忽然有此举动,再加联想前番偷听之言,实再不敢掉以轻心。
眼看书要收入,观云涯儿仍未有所动,赵锦只得立改执云涯儿右手,将那书简扣于其上,皱眉瘪嘴,“真是怕了你啦!”值此一瞬,骤觉掌心灼热,紧紧握之,如被那卷吸住一般。此被赵锦望见,更又哂笑,“是嘛,明明如此想要,却还强装镇定,蔡郎之心倒也难揣测。”言罢整个人皆往这边扑来。
与此同时,云涯儿只觉脑如雷击,赵锦刺己情形一闪而过,慌忙退去几步,几使赵锦扑倒在地。待其站稳幽怨望来,发觉其之手中并无一物,才知为己担忧过度,而忙道歉。
“也罢!若是换我遇得此事,恐怕也要记恨一生,蔡郎不作报复还愿真心待我,已实属难得。况且蔡郎心中还有那楚阙姑娘,更难为我留有一席之地,我自不敢再有非分之想……”赵锦倒对云涯儿退去原由心知肚明,随即又叹一声,深情望来,“不过今日有那更为重要之事尚需告知,我也莫作伤感了,还请蔡郎先将书摊开,我再一一解答。”
听得赵锦之言,虽早谨慎非常,但仍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加之此屋四壁一门,唯一可逃之处已被赵锦守住,自难脱身。索性干脆顺其之意摊开那卷望之,只见卷上一左一右两处纹路交替发光,每闪一轮,掌中皆有感应,如此怪象顿时又令云涯儿愣住。
“想来蔡郎平日威风八面,见得奇怪之事时这惊异模样倒也委实惹人怜爱,”赵锦随之嬉笑一声,又往前迈出一步,以手指来,“若我未打听错,此纹应乃张角所创,且并不随意使用,而此书并无年代,极有可……”
正听之时,忽而听得杜远正于屋外呼喊寻己,云涯儿顿时以为暴露,慌乱之下不甚甩脱手中书卷,令之不偏不倚落于门侧水盆之内。
随后杜远声渐弱细,似往邻屋去了,这才使云涯儿稍作平缓,赶忙前去捞书。而一至盆边,一眼便能望得水中楚阙倒影,本应习惯才是,然望额上那疤此刻已呈水滴之状,并且左右两侧皆有不甚对称之纹,好似方才见之,因而又再愣神僵住。
直至赵锦走近询问有何异样,云涯儿才又回过神来,赶忙伸手去捞。然一挨水,顿觉触电一般,整掌皆麻,连那灼热之感也已不能感知,只得慌忙将手抽回,不敢再碰。
此举引得赵锦大为疑惑,便也伸手试探,却无半点感觉,遂直接将书拿出。待其甩去余水,又反复检查,忽而失声惊呼“怎会如此?”云涯儿以为其也受得方才电击,忙凑近去看,赵锦则也将书迎来,并伴一言,“那纹与字消失了!”顺之看去,竹简之上果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