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询问间,众人忽然互相顾盼,纷纷言说不知何人吹笛。与此同时,笛声却又再响起,当即惊讶众人。
仔细聆听,发觉此笛音色寻常,与先前并无二致,旋律却比前番轻快不少,实难相信乃为一人吹奏。不过云涯儿毕竟不通音律,也只得当是那人技艺精湛,凭此钝耳难以分辨罢了。
若仅如此从那笛声当中听取些许分别倒还好说,好不容易说服之众,此刻已是越发惊慌,不仅左顾右盼,更是交头接耳,显得尤为烦躁,不知何时便会发作。
思来此些之人除担惊受怕以外,倒也并无大用,加之笛声似乎还欲吹奏一阵,云涯儿索性灵光一现,撇下此众,而望那笛声所向缓缓步去。
好在那众已是自顾不暇,自然无人多作阻拦,这番近前说不上有多顺利,但随那笛声越近,总觉此番定能寻得那吹奏之人。
不知这般又再行去多远,总之身后那众早已不见身影,心中正作窃喜之时,那声却戛然而止,使得这边忽也有些不知所措。
静静思来,猛然猜测既然自己可听得笛声,那吹笛之人是否也能观得于己,故而随时可将笛声停下以防自己上前。旋即转念一思,若真如此,倒也不差,兴许仔细观之,便能搜得那人下落。
于是云涯儿索性也不再盲目张望,而立原处静心聆听,以求笛声又再想起之时辨认方位。
可笛声既停,哪又会那般轻巧再而响起,伫立片刻,方才那几教众也已寻上前来,绕于身侧劝说莫再多费功夫,不如尽早离去。
虽是早已料想此众非但不能助己半分,还会出些全无用处之主意,但也未料此众反应如此之快。粗略观之,其众哪里是因担惊受怕而苦口婆心,分明就是为劝己离去,而一路跟来。
察觉不对,云涯儿立感其中蹊跷,而忙净重思绪,反向思来。此众无端聚集此处便已十分可惜,而观当中似也并无领头之人,即便真为落难教徒,也绝不至于此,定是受人命令在此阻拦罢了。
初步猜测,虽知此众乃为受人指使,可其众守口如瓶,又能如何,到头来不也还是得就此无功而返?
正矛盾间,忽而望得一人项上挂有一坠,观之并不怎精美,不过无论形状材料,皆不似男子爱佩戴之物,且观其颜也不似外族之人。更为重要之是,此处除那一人,便再无他人佩戴坠饰,若不说可疑,反倒不信。
随即云涯儿便抓起那人挂坠,故意问道:“你这物件观之还颇为有趣,不知乃是哪位姑娘相赠,鄙人真是好生羡慕!”
那人听之非但未有半点得意之色,反而惊慌失措,遮遮掩掩不知所言,便是更为肯定自己那番猜测,随即一鼓作气,更为咄咄逼人。
一番刁难下来,那人总算招架不住,慌忙恳求,“此物乃为教主托我保管,具体何用未曾告知。但我不过乃一寻常教众,实在不敢过问教主之事,还且阁下莫要刁难,留此物于我,好交还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