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来,自是毫无收获,不但屋中无人,凡是看似能值些许钱财之物皆已不见踪影,更连粮食也未剩得半粒。如此景象,与其说是受得惊吓而半道逃难远去,倒不说是早做准备而离。
不过无论如何,这好人自是未能做成,村中除有屋可作遮风挡雨之物,实也已并无大用。于是云涯儿自也懒做逗留,而令部下稍作歇息,便趁早返回营中报告此事。
这不歇还好,哪想众人才歇片刻,已是昏昏入睡,如何喊叫也不能唤醒。可奇怪之是,若说中毒,此些部众自离营至此,尚还未得饮食,又从何而来毒物入口?
仔细辨认一番,才是察觉昏睡之人皆为那区星部众,而祖茂所分兵士个个神采奕奕,时刻警惕,全无半点困意。如此自是更可确认乃为区星部众毒性复发,倒并非来此才中其毒。
可此众除偶尔消极怠工以外,也未做得何事,即便由己来选,也绝不应先害此众才是。疑惑之间,猛然警觉莫非其众并非遭人加害,而为中了此处残留之毒?
毕竟云涯儿此刻也不敢肯定这祖茂所赠之部是否也会中得其毒,故也不敢令众四处搜查,只令个人守候原地,力求自保。
随即便找那昏睡至深之人,大声盘问,倒是未想此众迷糊当中听力也已不行,说来尤为费力。几番下来,大费周章,总算弄清吃些之人往日曾服赵锦所给丹药,平日本是相安无事,今日也不知为何如此,只觉身乏之前似闻奇香。
得此线索,云涯儿实在不愿再与欲昏睡各种再做周旋,而又询问精神各众是否闻得奇香,果然所答皆为否定。
结合双方所言仔细推敲一番,终可领会,其实并非闻得奇香之人中毒,而为中毒之人才可闻得奇香。虽不知赵锦为何要给此众服用未有来由之药,可转念一思,那赵锦也并非纯良心善之辈,留有此手倒不足为奇。
事已至此,是否闻得奇香倒也并不重要,前番自己为行敦促众人莫过懒惰,而一不小心招来过多之众。眼看大半之人皆已昏睡,即便令清醒之众搀扶其归也并非易事,此刻最佳之法自为解其之毒。
麻烦之是,自己连此众所中何毒也不知晓,解毒之事又谈何说起?莫非此刻真就只能暂时困于此处,或是将这昏迷之众其之于此?
哪种选择自也并非云涯儿所愿,不怕不能带回此众,就怕贸然留于此村,又会遇得如何不测,虽说交情不深,但总归也为数十人命,又岂能儿戏。
正作犹豫之时,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嗅得清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