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此事,我倒有一坏消息不知廖方将愿听否?”
若非此刻急需人助,杜远现身即非好事,又还有何愿听不愿,思得弄清其之来意也好,立催其速言。
“看来廖方将思念佳人心切,并无闲暇听我细说,还是先寻人去罢。”
留其余地,杜远却偏又改口,这番倒真无闲心与其纠缠,即得此话,便让其留此等候,自己则往白波大营一探。
而其听之,虽未直接提出异议,却轻哼一声以手抚颌,也未答应。观此自知其又有看法,于是又催明说、少卖关子。
得此其便立即拱手行礼,假笑答之,“不敢,我只是觉此处离那白波大营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明早未必能达。且那道路不止一条,若摸黑前行,只为赶路倒还好说,想在途中拦截何人怕是难上加难。为何不待其抵达之后再寻,或是先于其前等候来个守株待兔?”
这边倒想如此轻巧,可镜月此归艰险非常,若被郭大以外将军发现,岂还有命。加之白波大营如今已比前几日时戒备更为森严,自己又如何先入等候。
因而明知希望渺茫,也只可先行一试,遂不耐烦令杜远莫再多言。并作叮嘱若真遇上镜月,想法拖住其留此处,必要之时也可动粗,只要不伤其即可。思以杜远身手自应轻巧,随后即去。
要说这步下山来再望西北而行,确实远比想象当中更为麻烦。也不知是否一连两日未歇所致,稍一松懈,便觉困意袭来,勉强再行几步,终是无法再集中精力,难以克制眼皮自行闭合,昏睡倒地……
醒来之时,天已微亮,而观四周仍那荒郊野外,自是无暇庆幸相安无事,惊跳起身深感不妙。这一夜已过,只怕镜月早已入了白波大营,早知还不如让杜远前来。可事已至此,再怎悔恨也已于事无补,只得加紧脚步径直赶去。
费尽气力终至营外,才是想起营中戒严,还未来及掩藏,已先被那巡查之兵发现,围至身侧。幸亏此众并不识己,仅是照例盘问,破绽百出,不无脱逃可能。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此来又非为逃,好歹也要先套出些许口风来,以知镜月是否入营,于是不急思突,行礼答道:“小人仰慕白波已久,费劲千辛万苦特来投奔,还请诸位好汉通融一番,收我入营为兵。”
“少要诓我,观你细皮嫩肉怎会吃得这军伍之苦,且此附近早已无甚百姓,你能绕过前方大军来此,怕不是那朝廷细作!”
对方果然未有那般好骗,一言便将话驳回。不过思来己这来路不明之人忽然说此唐突之话,难免遭人怀疑,倒也不奇。
但事前未能考虑周全,此刻再知又有何用?只见对方已不由分说各自拢来。混入营中之想自是难以实现,却也不好就此受擒,遂欲作抵抗将手伸至身后。
结果未能摸得双剑才是想起又已被镜月收回,哪还有那兵器可用?无奈之下只得被动防守,等那兵众攻来,再伺机夺下一刀。
未有料到之是此众见这边无有兵刃,也不拔刀,仅拉绳索欲直接上束缚,此时若想近身夺刀太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