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立趁势头未消,赶忙又再告知自己早与那廖方将约定,若己离去,便由其代为保护镜月。好在尽管镜月将信将疑,晓以利害之后,仍以极不情愿口气答应。
说来这番躲入坑中许久,已听不见外面动静,乃猜既然对方未能发现此坑可作躲藏,想必早已追远。又思藏此洞中并非长久之计,于是令镜月仍旧等候,己则从那坑道爬回打探明白。
待得镜月轻声应允,正欲转身之时,却未想到其又忽而拽起这边右手不舍唤来,也不知这漆黑当中其是如何看得如此清楚。想来不过打探状况,又能遇何不测?遂立劝其宽心,仍旧爬出。
不过若说全无半点不安倒为假话,爬至出口附近自仍先小心翼翼观察光亮之处,未能见得人影才缓缓靠近探出身去。
出得坑外又探一番,除眼前稍有不适,确实未能发现异常,安心之余自欲返回带离镜月。然正于此时,各屋之内忽而齐齐蹿出四五十人来,个个手持兵刃虎视眈眈。
环视一遭,竟还能见得几张熟悉面孔,尤其是那立于一旁之大汉。若说白波义士当中有那内应倒不足为奇,毕竟本就乃为“主公”安插。可大汉追随于己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实难想象其也参与其中,因而又以其只是得令协助罢了强行安慰。
“楚姑娘,别来无恙?”偏偏带头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为大汉,且还一副胸有成竹之貌,足可证此早有预谋,绝非巧合,使云涯儿不得不大失所望。
“你先莫惊,若你愿随我等归去,自不会为难半分。我等不过奉命行事,并无……”
随后听其话意,立又察觉不对,再变楚阙事发突然,就连自己也才刚知不久,怎这大汉却似直为楚阙前来,而非追赶细作。若己不变楚阙,其之计划岂不全盘皆空?实在匪夷所思。
只是对方全无透露之意,这边亦不知该怎询问,且此当务之急乃为脱身遁走,暂时无暇顾及其中阴谋。更为难办之是,镜月尚在坑中,若己真逃去,只怕其必凶多吉少,又怎能弃其不管?
犹豫当中,发现大汉无论怎作劝说也未以镜月威胁,遂猜对方并不知晓此事。若真如此,贸然呼唤护其潜逃反倒不利,不如先将此众引走,脱身以后再来汇合。
随即思定,也懒管大汉再出何言,照准人少之处便往前突,两下推翻一人倒真现逃脱去路。不过乃因有所顾忌,仍不敢真就此逃去,故意放缓脚步。而观众人皆奋力追来,无人去看坑口,这才大步迈开。
与前番相似,起先百步自能远远将众甩于身后,可再多奔几步,立觉疲乏,已不能再多拉开距离。更未想到之是,不仅后有追兵,前番竟也不知何处蹿出四五十人来,拦住去路。
如此一来,无论是逃是停皆会与敌相遇,若多拖一阵敌众汇合,必更难脱,索性强拖步伐,直往那边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