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前方不远确实有似小丘之处可作埋伏,不过估其大小,至多藏有百人,几处加之也不足千,且还互相孤立难以接应。
实难想象那官军当中会有比己这长官更为草包之将,会将人埋伏于此等候击破。
不过退一步说,前番赶路匆匆,本就不如此众体魄强健,早已疲乏,能得此歇实非坏事,反正自己也未打算尽心尽力,又何必企盼战事突起。
哪想还未松懈多久,那将竟又下令改变战法,以攻势缓缓靠近土丘,倒真被猜中,坐实那草包之称。
眼看土丘已近,仍无半点动静,那将正欲差人前往其中查探,却听左右喊杀声至,立转头望,只见东西各有一军约莫数百径直杀来。
为防遭受前后夹击,主将忙又下令分兵迎敌,只是虽说一分为二,可两边军众背对而立,若敌真至跟前,岂不还是遭人围攻?
观之如此,楚阙已不知该再如何数落主将是好,叹之幸而这边兵力数倍于其,纵然对方先发制人,却也无势可依,立于原地以逸待劳反更占优。
待敌众近,发现对方全无半点犹豫,不由甚为疑惑,既能统领百人,应也不至就连当前情势也看不清,这般突来无异飞蛾扑火,无法重创己众又有何用?
而观对方已至仅数十步时,竟忽而散开各盯一处立定站稳,看得这边众皆疑惑,却又唯恐有诈不敢轻举妄动。
奈何前军虽大多精锐,但因轻装简行,少有弓矢,区区数十箭去就连威慑也难,再多射之也无异浪费箭矢,只得改由大将骂战。
纵观下来,主将身侧虽个个看似孔武有力,却无一人敢出阵去,唯有徐晃看之不下,请命上前,一声喊道:“来人是何从属,速速报来,若非太原守军,还请通融放行,我等自不侵扰。”言语却太过客气,不似叫骂。
不过此举倒真将对方大将招出,纵马上前距其仅两马身位之处拱手回之,“阁下此话正为在下欲言,我等虽非朝廷指派,但受县守恩泽,愿保一方平安。若阁下执意要扰太原民生,还恕我等不得不刀剑相向。但若愿就此返回,他事自皆好说。”
只见那将凤眼浓眉、唇须两撇,面目无憎却不减威仪,分毫不逊徐晃,而因衣甲华贵,更似稍胜一筹。
徐晃听其反而劝退,便知难再说动,于是亮斧再喊,“观你似为大户人家之子,应懂审时度势,未想竟也好大口气!可敢先问问我这大斧答应与否?”
“有何不敢?只是刀剑无眼,若稍后不慎伤了阁下,还且莫要怪罪!”
“休要嘴硬!”
两人各再叫嚣一番,便皆迎上前去,互斗兵刃,你来我往,甚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