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及这边察觉其中蹊跷,只见那张辽忽从阵中冲出,直逼这边主将,徐晃见势立即迎上,结果二人相会半路又再斗起,说好之下回中途不过间隔片刻。
可怎的看来,对方也绝非是为助张辽与徐晃比试而造此之势,这等直取大将伎俩自也非其人唯一计策。可张望四周,实在不知到底何物能令此众有此把握。
僵持之余,远处那射箭之人已越发近之,细细观其轮廓,高大有甚不逊其马,手中长兵更似长过马身,一看便知其勇不在张辽之下。
再观这边,大多步卒,即便还有几名都尉,自也全不能及。万一远处那人不再以箭威慑,反突进前来,只怕无人可挡。
顾归顾虑,但思此为两军对垒,一人斗其不过,凭借人数占优,几人围攻,应也无甚大碍才是。当务之急仍要看那草包主将如何应对。
稍不留神,远处那人竟已不见踪影,实在难想其人如此胆小,竟会在此关头临阵脱逃。可纵观四周也未见人赶来,除此之外,实也不知还有何由。
眼看对方越退越缓,似已有相迎之意,却是发现己这一阵仅剩前排两人加己一人,左右之众皆因紧盯一敌而追,竟无意间已将阵形散开。
不过说散,对方各众早已尽皆孤立难以呼应,想来必是因此众才有恃无恐。但这边总觉对方既有意挑事,又怎会行此无意自投罗网之举?不甚安心。
至此前方二人早已按捺不住,未等齐攻令,便己加快脚步突上前去,其状不仅似为克敌制胜,倒还有几分生擒异味。
如此盲目之举,这边自是不愿掺合,无奈若不紧跟,最终必被孤立更甚,纵对武艺自信,也全无于此犯险必要,依旧追赶前去。
然而万没想到,这才仅有三步之遥,只见前方一道黑影有如风驰电掣略过眼前,二人应声即到,随后传来一浑厚轻蔑之声,“哼!竟漏一个,无趣!”那黑影便又窜至他处。
顷刻之间,黑影所到之处,友众皆骤然倒地,除可见得黑影手起戟落以外,就连其怎将各众如何击倒也未看清,前军部众已倒大半。
直至黑影近至张辽身侧才有片刻听得,终可观得其貌。其人一袭黑甲、长戟在手,眼神锐利却未望向任何一人。
不知为何,先前见众接连倒地也未生得半分惊恐,见得其貌之后,手脚却皆已难动,仿佛被人紧扣一般,威压十足。
此中又以右手犹甚,不仅颤抖不止,更从掌心回涌一股暖流逐渐遍布全身,使得燥热无比。
随之那人戟尖亮光照入眼中,忽而浮现被其所刺之景,肋尖疼痛骤起,此中心绪万般复杂,不止恐惧,更似还有些许向其挑战之欲。
说来自己并非喜好与强者切磋之人,此刻竟身不由己,大步朝那黑将奔去,脑中激愤更加不似争强好胜,反倒似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