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见得那人打扮乃与我相似,还是黑甲加身?”
“这……”
未想敷衍一句还有后问,一时差点被其难住,稍将思绪整理一番,才将其问接上,“大概……乃着黑甲罢!”
“万分感谢!”得了答复,徐晃又行一礼,视线却未从己身上移开,注视一番终又问来,“方才匆忙未能细观,这番才是想起为何蔡兄仍着我军军服?莫非……”
经此提醒,自知险些露馅,赶忙又再咋呼答复,“啊!啊!此衣乃我半路拾得!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意图蒙混。
哪想此话正中其下怀,顿时睁眼而瞪,匆忙再言:“果真如此!此衣本应还有一甲配之,虽乍看之与寻常兵丁无异,实则质地更优,我常着之,一眼便可分辨。今日恰巧有一伯长弃甲逃脱,此必为其弃,敢问阁下乃于何处拾得?”
谁曾想得这徐晃全不质疑为何这边要着拾来之衣,反倒认定此衣乃己那件。
不过细而思之,此也寻常,毕竟谁会料到一女子会于半路变为男子。莫说猜忌,只怕听人告知也未必信,又怎会怀疑到这边身份之上。
遂而想来此倒正好,于是顺水推舟,再往先前所指反向指去,“我于那边而来,途中见得此衣,因甚好奇,便着身上,并未曾想还有如此来头。”
对方听之,亦全未管此话是否合理,当即大叹,“幸那官将追反,徐伯长暂且应当无甚危机!”
再而又行一礼,“事态紧急,还恕徐晃难多答谢,若是往后有缘再会,我必补之,还望蔡兄保重!”便纵马离去。
望那徐晃渐远,倒未想到此人竟如此好敷衍,至此亦总算知晓其待己确实真心实意,并无半点虚假。
想来自己先前几番猜忌加之逞强,给其添了不少麻烦,此刻又再蒙骗反而于心不安。好在危机已脱,徐晃也未受得重伤,就此不了了之倒也可行。
“冒昧打扰,不知我此大礼你可满意?”正感叹间,背后忽又传来一诡异之声,听之颇熟。
当即一怔,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一人披头散发脸遮半面,似笑非笑,观之极为瘆人,辨认之下,确实乃为士口。
但凭记忆,此人近来已极少现身,此刻前来又出此言,必定绝非好事。
旋即略微退去一步立好防备姿态,才作回答,“什、什大礼!我何时收过你物,倒是你又前来乃安何心!”
“如此薄情寡义,倒是颇有我几分当年风姿,不过真若相处,确实不便。那我不妨再点拨一番,你且看看你那右掌,再摸你那额上,如此之礼,若不算大,恕我再无他物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