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当即吓懵,立于原地再而观之,待那绿珠愈渐近之,才是观得原为其虎双目,而此之后便为一硕大虎头。
惊魂未定,那珠速骤急促,显然乃为那虎扑来,这边纵然惊慌也只得匆忙躲闪,并顺势抽出剑来,欲刺其腹。
哪想对方似乎早已预料一般,竟一掌击落右剑,还未来及反应,左剑也已落之。
奇怪之是,其虎所击不偏不倚,仅落己剑却未伤己分毫。如此之举,若非个中高中绝难为之,眼前之景已非其虎通晓灵性那般简单。
但无论怎样,妄想轻易于虎口脱险无疑异想天开,更是不敢就此将希望寄托于其并无伤己之意上。
盘算为止,其虎果又长啸一声猛扑而来。因难见其身形,只得凭借其目方位设想其躯多大,从而尽量躲之。若非真能感知其掌之风,倒不知自己此举是否得成。
尽管几遭下来那虎也未伤得这边分毫,然亦知晓,敌攻己守仅一次中招便会受制于其,这般被动实难有那半点逃脱之机。
且对方乃为猛兽久居野外,无论力道、耐力皆远胜于己,若不能速战速决,越往后拖,性命越危。
奈何虎身粗壮结实,若无利刃在手,又怎伤其分毫,这剑自无法拾回,只得退而求次,于身后摘下短镖以待刺其要害之机。
可更未想到,对方似已察觉一般,于己摘下短镖一瞬便再无动作,仅留二珠悬于原处死死瞪之。
而其双目静置之时远比来回晃动更为吓人,惊得这边不知是该与其相持,还是出其不意。
斟酌一番,想来虎躯甚大,加之视线朦胧,只怕攻上前去未能刺得要害反被其伤,怎的来看也为待其先攻更为稳妥。
这般又再僵持许久,那虎却仍一动不动,不由心生疑惑,此等野兽未免太过沉得住气,莫非实已胆怯?
随即平举短镖缓缓往前挪去,那耳珠确实并未随之移动半分。待到仅差三步之距便可扬镖刺去之时,那珠却骤然袭来,惊得这边赶忙退缩。
可惜为时已晚,只觉双臂被按,整个人皆仰倒下去,终归难逃被其扑倒境地。
值此一瞬,除仍妄想将那手中短镖刺中其腿以外,实已再无念想。
无奈事与愿违,手腕不仅难再发力,更觉面前正有温热气息袭来,想必乃为其口正作咬之。
这番只得认命,未想自己费劲心机逃脱恶人之手,却难逃猛兽之口,心中思绪万千,但又似全无牵挂。
片刻之后,面前气息仍旧温热,但那巨口迟迟未有咬下。也不知是否乃己不合其胃口,那被压迫之感瞬间消失,这才察觉此虎未免太过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