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是,凑近那人跟前之时,已然打散数十沙兽,而被己穿之沙皆已落地并未再显兽形。虽说这番已然猜得此举可破沙兽,然已突至敌前自也懒改主意,仍旧纵步杀去。
这边长棍代枪直刺马上那人,明见其已防备有加,却仍显惊慌抽身后仰,险些坠落马下。照此观之,远比先前那人易对付得多。
难得先机,这边当即一鼓作气,举棍横扫,意图逼迫其人跃至马下。只是几番佯攻,其人似已看穿这边伎俩,非但不再惊慌,反还越发应对自如,不时还可还击几记。
相较之下,这边不仅需作前攻强压,实则还需避开四周沙兽袭击,不知不觉并未依照先前所料速战速决,反还陷入僵局。
见势不妙,立又改了主意,进而退去一步,欲作回身先将沙兽除尽再与其人争斗。值此一瞬,骤觉身侧强劲风力袭来,汇集一处不似兽爪,转而抽棍抵挡,只听一刀坎树木之声,才知原为先前那人已复行动。
然其此刻之状,全身皆覆黄沙,有如铠甲却又胜于铠甲,铠甲尚有缝隙可攻要害,其沙却如一体,全然不知该从何处攻之。
好在因有沙覆,其行似也迟钝许多,尚还不足危急这边性命。于是想得对策之前,索性懒做机会,而先破除各兽。
万没想到,这一阵破之,兽虽越发少之,但其人所到之处,沙皆覆于其身,以至其那沙甲越发厚重,更难行动。本来仅为高己半头之汉,几遭下来,腰腹即已足可高之。
这番想来原先此人无沙在身,也未必可轻易将之制服,此刻这般庞大,只怕更加难有胜算。因而又再寄望右掌,故技重施,一掌拍至其人腿侧。
然也不知是因黄沙包裹所致,还是前番全为巧合,此举非但未能止住对方举动,反还显露极大破绽,瞬间便被其人抓住,若非其速大不如前,只怕这边人头已落。躲了对方迅猛之击,再作回想,寒意未消半点。
这最后之法也已不得施展,云涯儿除愣原地仅可躲避回应,不由再陷焦虑。分神之余,终难全力应对此间来袭,不慎被一鹿所撞,紧接又是二狼飞扑啃咬手臂。
中得奇袭,因兽已近前,再挥长棍已仅剩累赘,只得腾出一手奋力拨之,奈何双狼沙铸,却意外结实,猛击几遭也未消去。
万幸之是,有宝甲防护,不能伤其,其倒也不能伤得这边。此番再望棍端双剑,只想若能分出一把,必能扭转战局,无奈全力招架,难有片刻喘息,更难觅得时机分剑迎敌。
周旋几遭,未等这边觅得分剑之机,因对方身躯早已比那手中之刀高大许多,这番反成累赘,其倒索性将刀弃去,改举拳来迎。
沙覆之下,其人拳足有一人之头那般大小,这边手中长棍不足其之一指大小,唯恐力敌而被一击折断,只得改用巧劲边退边取双剑。
哪想巧劲归巧,架不住对方蓄势急行,这番被其步步紧逼,已是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总该不可被其赶至离那镜月过远之处,万一中途又遇何事,岂不难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