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倒不至于,但若说实话这边确实宁愿佯装不识避这麻烦,可终归知晓此举行之不通,只得勉强答之,“不知你来寻我有何要事?”
“怎的,你我好歹曾有婚约,若无要事就连见你一面也不可么?”尽管赵锦极力显现毫不在意之态,但那一瞬失落终究难掩,不经意间侧头斜望,未敢正视这边。
而云涯儿自于白波归来以后,早已非那往日愣头小子,察觉赵锦这般,更觉尴尬,随即匆忙再答,“当可,当可!只是你远在长沙,我未想得能于此处遇你!”
“罢了,我确实并非专程为寻你来,这番碰巧遇见才近前打个招呼罢,还是莫要再出此些唯心之言,听来更……”
赵锦再言更显失落,说至一半忽而哽咽,旋即骤然昂首举笛,全然不见那副愁容,“不知你为何要匆忙离去,但既愿留至火灭,为何不多候一阵?”
其言前后跳脱难以接上,但撇前片感叹不提,这后片之问倒好回答,因而想也未想,即抛回话语,“这火已灭,各处早成焦土,想那十八路联军也正赶来,若不趁早离去,只怕更为麻烦。”
“无妨,你且先看……”对方听之,未再作评,反伸右臂指向宫殿。
顺其手指望去,却是发现那孙坚竟已领众匆匆望南门奔去,甚至比其来时更要紧急。再细观之,宫中并未有何异样,城外似也尚无他人赶来,其此之状实在费解。
“看来麻烦已去,自不会再有麻烦近来,你大可放一万个心,纵是于这洛阳城中横行,亦不会有人阻你半分,不如随我同去看那好物如何?”
尚未思明,便被赵锦再发之言打断,而听其话语似乎早已料得此些一般。至此当即思绪万千,不禁冷汗直冒,脑中尽是可怕之事,更已不敢正视。
惊吓当中,自也全无半点好奇,赶忙回道:“不、不必了罢,如今我与主人失散,正急与之汇合,此些无关紧要之事暂且还是先搁置罢。”
“无关紧要?”
不知自己言语有何不妥,竟将赵锦激得重复此四字,并还长叹一声,双手握笛而拱,“确实如此,那小女子自不应当再作打扰,还请阁下多多保重!”其言一尽,即立抽身健步,也往宫殿奔去。
这方才还一心企盼赵锦早些离去,可待其真离之,心中却又仿佛空去一段,总觉自己此举未免太过失当。犹豫一瞬,忽而改了想法,竟然鬼使神差追往其后。
只失策是,如今赵锦身法远超印象,不过片刻已然无踪,这般追至坍塌正殿之外,再觅不得。可此处四周皆为残垣断壁,最高不过及腹,若非有意躲藏,绝难遮挡。
张望一番,仍未见得半点踪迹,遂更觉乃其已置气,而生如何也要道完此歉再作辞别之想。随即改了思路,专寻坑洼之处查看,想之赵锦若欲躲避视线,只可这般藏匿。